,为何你不说话,你嘴里有茄子塞着么?”
君路遥勃然道:“你不能对老夫这样说话!”
章台凤连忙拦住道:“别发生无谓的争执,先谈正事要紧…”
转向君路遥道:“快说,后来怎样?”
君路遥皱皱眉道:“后来他那首席弟子吴问天说他师父已死了十年,朽骨山庄又被一场天火所焚,所有存尸朽骨俱已付之一炬…”
章台凤顿足道:“糟了,我也想出了一件破绽!”
文无咎忙道:“你想到什么了?”
章台凤苦笑道:“现在是什么时刻?”
文无咎忙道:“卯时刚过。”
章台凤道:“这就不对了,据你我所知,宁小凤等昨夜宿于樟树店,今早起程前行,则她上车之时,倘若已死,那薛达三的两名从人与那四名和尚,绝不会一无所知,一点也看不出来吧!”
文无咎道:“不错,这是最大的疑团!”
章台凤忙向君路遥道:“方才你看宁小凤的尸体之时,确然能够看出已经死去一天以上了么?”
君路遥不悦的道:“老夫的医术虽不敢夸称独步天下,至少也是一流之选,难道还能够看错了么?”
章台凤皱眉道:“这就怪了…”
君路遥忖思了一下,忽然仰天格格大笑道:“对了…对了…”
章台凤叱道:“对了什么?”
君路遥收住笑声,从容的道:“是老夫看走了眼了,疏忽了一件大事!”
章台凤哼道:“快说,什么大事?”
君路遥道:“江湖中有一种神术,名为龟息大法…”
“龟息大法?…”
章台凤大惊道:“这样说来,那丫头只怕未死!”
文无咎则催着君路遥道:“龟息大法怎样?”
君路遥冷冷的横了她一眼,道:“龟息大法失传已久,近数十年之中已没听说有人还会此法,凡会此法之人,只要闭住一口心头真气,可使气血停滞,自己也类若死去,但等过了一段相当时间,却可以平安无事的苏醒过来!”
章台凤银牙紧咬道:“这就对了,事实明显得很,这丫头还骗过我们了…”
眸光转动,叹道:“可怜你我枉自认为聪明过人,却无法对付得了这个贱婢!”
文无咎也咬牙道:“这简直是耻辱,不过…”
眸光凝注在章台凤脸上,道:“那自称宁优九的人又是谁呢?”
章台凤咬牙道:“不管他是谁,都必须把他追到!”
马缰一勒,大叫道:“追,不将那马车追到,绝不能停!”
蹄声急如骤雨忽降,向那马车逝去的方向尽力追去。
文无咎、君路遥、西门龙、徐远等人亦不怠慢,相继一同追去,纵马飞驰,捷逾闪电。
然而,任他们如何快速,却一直不曾追到那马车的影子。
五匹健马由黎明追到天黑,也仍然不曾追上那辆马车,仿佛那马车突然从这世上失去了踪迹一般。
原来那马车并不如章台凤等人的想像,并未向他们怀疑的方向驰去,却是在走出三里多路之后,立刻回马飞驰,向原来的驿道来路驰去。
马车走回三十余里,越过樟树店,停靠在了一片山坡之前。
山坡上有两株高大的松树,枝叶茂密,匿身其上,甚难被人发觉。
那赶车的宁优九伸手由车巾拉出一个包裹,身形微拧,有如一缕白烟般升到了树巅之上。
大约过了两盏热茶的光景,只见一行人缓缓走了过来。
来人原来正是被薛达三、慧方和尚等人押解而行的薛镇山。
薛达三带领三名从人大步当先,及至看到那无人驾驶的马车之时,顿时面色大变,收步欲语。
但他立刻又放开脚步,向前走去。
这情形已看到了与他相距不远的薛镇山眼中,当下双眉微锁,叫道:“慢走!”
薛达三脚步未停的道:“前行不过就是樟树店,我们可以在那里落脚打尖!”
薛镇山站下身形道:“不行,这里休息一下,也是一样!”
薛达三急得暗暗咬牙,只好转身一笑道:“饿了,渴了,还是累了!”
薛镇山略一犹豫道:“累了…”
伸手向那马车一指道:“这马车怎的没有驾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