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么多的事故,倒真是始料不及。”
他说的自然是与鬼仙杜灵相遇,以及神风门充当总护法,飘香山庄受章台凤所用,以至黄山与宁小凤成婚等等。
薛镇山不由又羞惭的把头垂了下来。
良久良久,方才抬起头来道:“晚辈能问令主一件事么?”
九幽令主声调平和的道:“你问吧!”
薛镇山仰着脸道:“令主与晚辈究竟有什么关系!”
九幽令主震了一震道:“你为什么要问这些?”
薛镇山道:“令主虽是当世豪侠,武林奇人,但对晚辈的照料之情,却无异家人父子,故而晚辈…”
九幽令主忽而声调一沉道:“眼下不准你多问这些…”
指指地上晶珠,道:“武皇当年曾有遗命,谁能将之捏碎者,谁就可继承其中《天罡真经》上的全部遗学,看你的福份如何吧!”
薛镇山皱眉道:“晚辈功力有限,只怕…”
九幽令主哼了一声道:“一日捏它不碎,就捏它一日,一年捏它不碎,就捏它一年,一辈子捏不碎,你就只好死在此处了!”
言下已有不悦之意。
薛镇山不敢多言,只好将那晶珠取在手中,用力去捏。
那晶珠十分沉重,而且十分腻滑,稍一用力,就从指缝中溜了出去,捏来捏去,总觉力不从心。
九幽令主坐于一旁,看得十分焦灼,薛镇山也已急得一身大汗。
忽然——
捏来捏去,薛镇山好像觉得那晶珠之上有一道裂纹,捏准部位,稍一用力,但听乒的一声脆响,晶珠应手而碎。
在紫金的硬壳后面,果然跳出了一个精致小巧的羊皮薄子来,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上面有四个金字:“天罡真经”
九幽令主大喜道:“武皇遗学,总算有了传人!”
微微一顿,又道:“一月时光足可参透其中奥秘,而后,除夕将届,可至泰山南天门去参加本令主所邀的英雄大会!”
薛镇山俯首无语,一言不发。
九幽令主奇道:“你怎么了?”
薛镇山悠悠的叹惋一声道:“晚辈想指穿一个事实,这《天罡真经》上的武功,应该由前辈去习练!”
九幽令主怔了一怔道:“为什么?”
薛镇山道:“令主恐怕晚辈捏它不开,已经先在上面捏出了一道裂痕,要不然晚辈绝难如此顺利的把它捏了开来!”
九幽令主沉默半晌,道:“事实确然如此,不过,本令主用意却非如此!”
薛镇山道:“那么令主是…”
九幽令主道:“以你的目前之能,捏开这紫金晶珠;定不致有何问题,纵有,也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假以时日,必可捏开无疑…”
微微一顿,凝重的道:“但除夕之日,距今只有一月有奇,倘若你届时不能把《天罡真经》上的武功学成,对本令主来说,又是一大损失!”
薛镇山感激的道:“令主对晚辈栽培之恩,使晚辈没齿难忘,不过…”
话锋一收,住口不语。
九幽令主道:“你有话尽管直说!”
薛镇山凝重的道:“记得令主曾经说过那薛公凌是一个可怜之人,是么?”
九幽令主叹道:“事实确是如此?”
薛镇山咬牙道:“但晚辈神功习成之后,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他!”
九幽令主摇摇头道:“不行,你不能杀他,你不知他是你的大伯父么?”
薛镇山道:“不错,但晚辈却把他看做禽兽不如!”
九幽令主叹道:“真正该杀的是薛达三、薛搏九,以及薛仲山、薛武雄,他们不但坐霸一方,鱼肉武林,也大大违背了武皇遗命,都是该杀之人!…”
微微一顿,又摇摇头道:“但你我都不能杀他们,而他们又非杀不可!”
薛镇山皱眉道:“这倒是难了!”
九幽令主忽而哂然道:“一点也不难,你我虽然都不能动手,但却有能够动手之人…”
薛镇山道:“他们个个武功高强,羽翼众多,除了令主之外,大约当世武林之中没人能够动得了他们!”
九幽令主一笑道:“不然!据本令主所知,眼下武林中已萌生了一支强大有力的门派,足以消灭得了他们而有余,本令主眼下正暗暗培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