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冷冷地一笑又道:“这老儿还没有死?很好…他的寿数大概也到了。”
段南溪惊喜地道:“老前辈莫非要二次出山了?”
花明冷冷一笑道:“还不到时候!”
段南溪想起了一事,紧张地道:“听说‘冻水’石秀郎已现身江湖,老前辈可知道?”
花明陡然一惊,道:“听谁说的?”
段南溪皱了一下眉头:“我倒记不起是谁说的了,只听说有人在洪泽附近,发现了他的踪迹,我想此事老前辈必是知晓,原来你老人家也是不知!”
花明冷冷一笑道:“老和尚在龟山坐关,石秀郎竟敢近身?此事令人难以置信!”
接着冷笑了一声,望着段南溪道:“我过去怎么关照你的?这地方你是不便来的!”
金指段南溪怔了一下,道:“后辈来此,并没有外人知道!”
花明呷了一口热茶,黯然笑道:“你方才所说石秀郎出山之事,是如何听说的?”
金指段南溪不禁心中一震,暗悔自己心直口快,把途听之话道出,病儒花明生性猜疑,最是阴险,自己一言之差,触了对方隐私,只怕性命不保。
想到这里,不由吓出了一身冷汗,当时装成一付迷茫的样子道:“不过江湖上有此传说罢了!”
此言一出,那老儒士花明又一笑,放下了茶杯,眼望着金指段南溪,徐徐地道:“大概是你见着他了吧?是他要你来查我虚实的可是?”
金指段南溪倒抽了一口冷气,蓦地退身亭外,道:“老前辈,你怎可这么说?这简直是…”
金婆婆也慌忙抢出亭外,那病儒花明嘻嘻一笑,也跟着步下了亭阶,他若无其事地道:
“段南溪,如果我猜得不错,我此处的地址,你必定已告诉了姓石的了!可是?”
金指段南溪面色一变道:“前辈你怎可武断猜疑?”
花明陡然立直了身子,他身材极高,并不似一般老人佝偻,在他瘦削的面颊之上,此刻带出了一团怒影。
他向前走了两步,脚下八字式站定,嘻嘻笑道:“否则你好生生的,怎会想起来退还我的金印?”
段南溪咬牙愤恨道:“长青岛瓦解,这枚金印原是您老人家的,我自然应该归还!”
花明微微一笑,道:“你的礼太多了…”
说到这里,他猛抬头,阴森森地道:“失长青岛,情尚可原,泄我机密,却是罪不可恕!”
段南溪这时心神大乱,不觉又后退了几步,讷讷地道:“老前辈,你不可妄加人罪!”
金婆婆这时睹情见状,也是又惊又怒,忍不住在一旁冷笑道:“花老前辈,你如真有能耐,可以去找石秀郎一了昔日恩怨,此事又与愚夫妇何关?”
段南溪听金婆婆如此说话,不由重重跺了一下脚道:“你少说几句吧!”
果然金婆婆那几句话,更加重了花明对他二人的怀疑,闻言后,这位面有病容的怪老人阴森森的笑道:“我自然会去找他的,只怕我不找他,他也会来找我了!”
说时,一双瞳子时睁又合,不停的打量着二人,金婆婆咬牙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非我夫妇好心来此报信,竟然错了不成?”
段南溪忙止住她,转向花明抱拳道:“花前辈,我段南溪也是武林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岂能像老前辈所想之卑鄙,老前辈你既对愚夫妇有所怀疑,我们只有告辞了!”
说完转身对金婆婆苦笑道:“我们走吧!”
金婆婆自一来此,即对病书生花明存有戒心,巴不得马上离开,这时闻言自是求之不得,当下转身就走。
他夫妇方迈出一步,就听得身后的病书生花明一声冷笑道:“太晚了,你夫妇这时走太晚了!”
段南溪眉头一皱,金婆婆催道:“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