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肯接腔。
张神医目光缓缓由几人脸上掠过,道:“不知当今武林之中,是否有一种武功,能使人几处神经要穴受伤…”他顿了顿,不待群豪接口,又道:“二姑娘也可以说是受了暗算,但不是中毒,而是伤在一种极神奇的武功之下。”赵天霄道:“有这等事?”
张神医道:“这只是在下依据所见,和医道推判之论,对与不对,却是不敢断言。”
田文秀道:“神医高论,还请说下去。”张神医道:“二姑娘内功精湛,虽然受伤,却不重,是以她有时清醒如常,有时却又一意孤行,不计后果…”
王子方道:“这话不错,咱们和她相处短短一夜,大家见她数种大不相同的待人之道。”
张神医接道:“在她清醒之时,所言所为,乃是她的本性,但在伤势发作时的作为,那就非她本性了。”田文秀道:“神医之意,可是说她身受之伤,在一定时辰之内发作,一定的时辰之内清醒?”
张神医沉吟了良久,道:“不解的也就是这一点了,就在下观察所得,她清醒的时刻,似是并未一定,但有一点可以断言的,就是那二姑娘的病况、伤势,正在剧烈的转重…”
他仰起脸来,叹口气,道:“也许在这三五日内,她会转变得再无清醒时刻。”王子方道:“如若真到那一天,二姑娘岂不要倒…”想到下面之言,太过难听,立时住口不言。
张神医道:“倒行逆施:不分善恶,不过那并不是她的本意。”
红杏愈听愈怕,急的躬身对张神医一礼,说道:“神医医道精深,还望救救我家小姐。”
张神医道:“非是不为,实是不能。”
田文秀道:“难道咱们就这般看着她沉沦不救吗?”
张神医道:“眼下唯一之策,就是寄望于丐帮中的黄帮主了。”
红杏道:“丐帮中人伤在我们手中甚多,那黄帮主岂肯出手相救。”
张神医道:“黄帮主见多识广,身怀绝技,他既知道二姑娘的来历,当不致和你家姑娘为敌,只要他能瞧出二姑娘伤在何处,是什么武功所伤,在下或可想出办法。”
红杏道:“如是那黄帮主也看不出呢?”
张神医道:“那就麻烦了…”
语声微顿,接道:“论当世医道中高人,无人能胜大小姐。”
红杏摇摇头,道:“可是大小姐不成嘛!”
赵天霄道:“可是因路途遥远,往返不及…”
红杏道:“还有别的原因,唉!如是大小姐身体很好,二小姐也不会有今日…”
只听突然一声大震,打断红杏之言。
转眼望去,只见大厅术门大开。容哥儿提剑跟路面出。王子方目光转动,只见那容哥儿左臂上鲜血淋漓,不禁心头大骇,急忙迎了上去,道:“容公子。”
容哥儿那垂面黑纱,也被长剑削去了一半,只余下半面黑纱,微微飘动。
他似是已累得筋疲力尽,未下厅前台阶,人已经支持不住,一个筋头摔在地上。
王子方急急扶起容哥儿,问道:“容公子,伤得很重吗?”
容哥儿喘了一口气,道:“不要紧,只要休息一会就好。
王子方道:“你左臂上剑伤不轻…”
容哥儿道:“一点皮肉之伤,算不得什么。”缓缓往地上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