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哥儿道:“阁下误会了,在下并非指兄台而言。”
黑衣少年道:“什么事呢?”
容哥儿道:“阁下肯说出这信香之密,纵然有毒,但却是找寻那真正首脑的方法之一,不过,这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但明日午时之前,少林派等最后整个武林就要人他掌握之中,岂不是来不及了吗?”
水盈盈接道:“你们那位父皇,一直未和武林同道动手是吗?”
黑衣少年点点头,道:“不错。”
水盈盈道:“他的一切计划策略,全由你们执行了。”
黑衣少年道:“这话只怕猜对了一半。”
水盈盈道:“为什么。”
黑衣少年道:“因为,除了我等之外,还有直接受命于他的人。”
水盈盈道:“什么人?”
黑衣少年道:“什么人,在下就不知道了,但在下知道,那些人是接替我的行刑手。”
水盈盈道:“他们三人也知道?”
黑衣少年道:“他们长于我,自然比我更明白了,只不过无法逃避罢了…”
容哥儿缓缓说道:“若我等设法说服或是制服他们,是否能够阻止这次大劫。”
黑衣少年道:“如若你们能够全部制服三人,那就算阻止这次大劫。”
容哥儿缓缓说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兄台既已有向善之心,还望能够尽力挽阻这次大劫,指导我等进行之法。”
黑衣少年沉吟了一阵,道:“不知他们此刻,是否已经回船。”
容哥儿道:“他们也住在船上吗?”
黑衣少年道:“是的,迄今为止,整个武林之中,知晓此事的人,还是不多,我们为了隐秘行踪,一直住在船上,白日之时,隐于鱼舟群中,晚上才出来活动。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在下可以告诉你们登船的暗号。”
水盈盈道:“他们三人都住在一条船上。”
黑衣少年摇摇头,道:“难就难在那些人分住在三艘船上,你们要半宵之间,连破三艘木船;只怕不是容易的事。”
容哥儿道:“听兄台口气,还有良策了?”
黑衣少年道:“此刻什么时间了?”
容哥儿道:“大约四更左右。”
黑衣少年道:“那还来得及。”容哥儿、水盈盈,四目投在那黑衣少年的脸上,等他再说下去。
黑衣少年目光转动,望了两人一眼道“你们取下我的人皮面具,穿上我的衣服,五更时分,可和他们相会。”
容哥儿道:“你们已经有约了?”
黑衣少年道:“不错。”
容哥儿道:“约在何处?”
黑衣少年道:“一座渔家茅舍,五更时分,门外高挑红灯,你们登岸就可以瞧到了。”
容哥儿道:“可有联络暗记?”
黑衣少年道:“有,你如有耐心,也够沉着,可以听到很多隐秘计划。”
容哥儿道:“好!在下此去,不计成败,尽我全力就是。”
黑衣少年叹息一声,道:“记着,他们三人都很毒辣,你必须要慎重对付,快些易容改装,我再告诉你联络的暗记。”
容哥儿应了一声,脱下那黑衣少年的衣服,又取下他脸上的人皮面具。
凝目望去,不禁一呆。原来,那黑衣少年和水盈盈一般脸上有着片片血洞,心中暗暗一叹。
但容哥儿怕伤他之心,装作未曾看到。
那黑衣少年长叹一声,道:“很难看,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