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么误会?”
三阳道长望了邓玉龙一眼,道:“第一个,邓大侠就不满意。”
慈云大师道:“就事论事,邓大侠和道长并无什么不对啊!”三阳道长道:“大师难道没有听到那邓大侠的话吗?”
慈云大师道:“听到了。”
三阳道长道:“邓大侠如若再和贫道争辩下去,只怕要闹得不欢而散了。”
慈云大师皱皱眉头,道:“这个不至于吧?”
邓玉龙大步行了过来,一抱拳,道:“道长可是和在下过不去吗?”
三阳道长道:“邓大侠言重了,不过…”突然住口不言。
邓玉龙哈哈一笑,道:“道长有什么话,尽管请说,在下决不会拂袖而去。”
三阳道长道:“邓大侠明明看到这针筒在那黄十峰身上搜了出来,却硬是不肯承认,岂不是叫贫道为难吗?”
邓玉龙道:“道长可是认定那凶手是黄十峰吗?”
三阳道长道:“贫道并无此意。”
邓玉龙道:“这就是了,在下并未反驳道长的用心,只是觉着应该把事情查个明白出来才是。”
三阳道长道:“事实俱在,邓大侠还和在下争辩些什么?”
邓玉龙轻轻叹息’声,道:“道长之意,可是要在下同意道长的高见?”
三阳道长道:“邓大侠如不同意,还望能够提出使贫道心服口服的高见。”
邓玉龙道:“好!在下请教道长,那黄帮主的神志如何?”
三阳道长道:“邓大侠的看法呢?”
邓玉龙道:“虽非完全晕迷,但却有些神志不清。”
三阳道长道:“老实说,贫道对你邓大侠的身份,一样的怀疑,咱们道不同难相为谋,因此贫道只有眼不见为净,离此归山,反正大劫已过,余事如何处理,那就不重要了。”
邓玉龙道:“在下的看法,又和道长相反了。”
三阳道长似是不愿再和邓玉龙多谈,摇头说道:“贫道不愿再听邓大侠的宏论,也不想追查邓大侠的身份,咱们不用多谈了!”
邓玉龙道:“道长错了。”
三阳道长脸色一变,道:“邓玉龙,你讲话客气些,贫道尊重你,并非怕你!”
邓玉龙哈哈一笑,道:“目下咱们争的是大是大非,谁也不用怕谁!”
语声一顿,不待三阳道长接口,抢先说道:“容夫人即将说出那幕后真凶之际,突然遭人暗发毒针射死,在下觉得这是一场经过严密计划的预谋,并非巧合。”
三阳道长道:“所以,贫道才要挺身而出,搜查凶手,如今凶手已经查出!”
邓玉龙道:“这就是在下和道长争执的地方,黄十峰内腑潜毒已发,虽未神志昏迷,但已经难如常人清醒,因此在下的看法,那毒针决非黄帮主所发!”
三阳道长道:“贫道倒要请教,黄帮主身上搜出的毒针,又作何解说呢?”
邓玉龙道:“若真是黄十峰施放毒针,只怕道长也无法在他身上搜出针筒了。”
慈云大师点点头,道:“这话倒是很有道理。”
三阳道长道:“照邓大侠的说法,那是贫道栽赃了?”
邓玉龙道:“此地除了道长之外,有你们武当门人和少林高僧,甚至在下也是涉嫌之人,总之,容夫人死亡的凶手未寻出之前,咱们神智清明的在场人都有嫌疑!”
三阳道长道:“所以,邓大侠怀疑到贫道头上来了?”
邓玉龙道:“道长不用自找烦恼,在下并未指说道长。”
三阳道长道:“那邓大侠心目中,可否有所怀疑的人呢?”
邓玉龙道:“有!”
三阳道长道:“请教是何许人?”
邓玉龙道:“区区在下、容俊以及道长,咱们三人涉嫌最重。”
三阳道长冷笑一声,道:“邓大侠请先说贫道吧,何以涉嫌最重?”
邓玉龙道:“因为道长搜出了一个针筒,那人却又是不可能施放毒针的人。”
三阳道长道:“因此,贫道就涉嫌重了?”
邓玉龙道:“我说过,在真像未明之前,在下和容俊一样涉有重嫌,道长不用尽往自己身上拦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道长在黄十峰身上搜出了一枚针筒,就肯定那黄十峰是杀人的凶手,难免太过武断了。”
三阳道长冷冷说道:“但这全场之中,只有那一个针筒,邓大侠又作何解释?”
邓玉龙缓缓道:“道长怎知只有一个呢?”
三阳道长怔了一怔,道:“贫道已搜查过很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