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人忽向白青衣走了一走，他本来与白青衣距离约有丈余，这一步“飘”了去，几乎就和白青衣鼻尖抵着鼻尖。

枯木人：“你告诉我说，钩鳖矶的不是人，刚才那个，不是人是什么？”

飞鸟大师却听得咬牙切齿，甚不直钟神秀之为人，便说：“那也没什么，我肚那么大，也有一个人重量啦，我天天提着肚窜窜跃，不也是轻松自如吗！这可比没有的难多了！

飞鸟大师大刺刺地：“账要，你慢慢算，算清清楚楚，不要亏了老本好。”

“他还不喜到风月场所，偏要那些下三滥勾当，迷了不少女，暴了不少妇人，只要一听说哪里有丽闺女，他一定前去，千方百计玷辱方休…你说，这人，算不算是人？”

飞鸟正等他这么一问，摇摆脑地：“寿木也，寿木也，寿木者，棺材板也！”

藏剑老人没料着有这一问，怔了怔还未答话，飞鸟大师又：“要是叫藏剑老人就一定要在袖里藏着剑，那么，叫挂剑老人的得到绾着一钉，走到哪里，就把钉嵌在那里，就可以一天到晚挂个不停了…”

枯木人用他那一双死般的灰，盯住白青衣，：“你骗我？”

白青衣还未答，那枯木已冷冷地：“不，是你的肚。”

飞鸟大师偏着看他，又歪着再端详他，然后才：“你一天到晚把手放在袖里，是不是这样才表示你是名符其实的藏剑老人？”

说罢，自己哈哈笑了起来。

藏剑老人觉得他形状甚怪，忍笑：“问！”

忽见叶梦白着脸在那里，叶楚甚却是脸铁青，便：“怎么

枯木人一震，失声：“好轻功！”因他想起刚才钟神秀中剑后辟淹破石而之声势，当时没赞，只因以为他双健全，而今一想，确可堪赞叹。

飞鸟大师指着他：“你也实至名归，白衣者，戏也，你是穿着孝的戏旦，白青衣也。”

飞鸟大师神一亮：“哦？是我的轻功？”

这次到白青衣为藏剑老人说话了：“大师其实不必带鸟。已经名正言顺了。”

藏剑老人的手始终放在袖里，答：“钟石秀么？可就更糟了，似乎很难启。”

飞鸟大师气得圆睁更圆，指着枯木人：“他的名字更取得木三分，你可知‘枯木’是什么？”

白青衣登时啼笑皆非，但他双亲早已逝世，也不去和这呆和尚计较，便：“说的也是理，我倒没想到呢。”

白青衣笑接：“已经名符其实，够‘了’。”

他慢条斯理地：“钧鳖矶里有不少手，但多是残之徒。特别是这对钟氏兄弟，哥哥的双皆废，他便逢人都挑断了，恨不得人人都跟他一般无的，你没有看来吗？钟神秀手之时，不也没站起来过吗？”

枯木知他不会有好话，却仍忍不住问：“是什么？”

白青衣还未答话，藏剑老人即：“白兄长没说错，长误会了。”

他越说越自觉有理，所以便沫横飞地说下去：“那么叫赠剑老人的，就得门带上十七八把剑，逢人就赠，那就名符其实了。至于叫折剑老人，当然是拿着把断了的剑…”

—”

飞鸟大师退了一步，走到藏剑老人前，两人站在一起，他的光才及藏剑老人前叉的袖时，但大肚却突了来，几乎及藏剑老人腹，碌着大睛，问：“我也有一句话要问问你。”

算个清楚。”

白青衣笑问：“我骗你什么？”

藏剑老人呐呐：“说多糟就有多糟。钟石秀平生最喜，便是女，他拈惹草还好—

说到这里，想到自己，便接下去：“像我，叫飞鸟，为了要名实相符，就得用手里拿着一个鸟笼，时常打开门儿让鸟飞去才行了…”

枯木的小睛横了飞鸟一，也没多说什么，只问藏剑老人：“那么，这残废的兄弟呢？”

枯木人偏要问下去：“怎么糟法？

说到这里，斜睨了白青衣一，白青衣装没有见。

白青衣忙劝解：“算了，算了，不要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