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的时候,你玩弄的黄花闺女,也不少吧?该记得有个叫添梅的吧?十几年前的一桩风流账,项公子不知还记不记得?”
茹小意耳里听见,脑里轰了一声,但随即省悟,别的人还可存疑,但自己丈夫是一个忠厚老实人,决不会欺瞒自己,知这是土豆子故意离间,竭力转过头去,想作个表情,让项笑影放心,却见项笑影一脸惶恐之色,竟然吃力地颔首,茹小意一时不相信自己目中所见的情景。
只听土豆子又道:“想不到项公子还记得薄命的添梅,当年她失身于你之后。珠胎暗结,可是知道你们项家不会纳她这样一个奴婢女子,产子之后,必留下婴孩而逐之出门,只好图逃脱,结果死在你们项家人的手里,都可谓表面仁义道德,内里恶事做绝了。”
茹小意听了,心里讲一千句,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骗人,他骗人的…却瞧见了项笑影的神情。
她最了解她丈夫。
她也知道项笑影这神情正表达出心中的恐慌、歉疚、惭愧、惶惑…
她只觉脑里一阵轰烈,像一个大霹雳炸在脑里,项笑影有没有做过倒反显得不那么重要,但这些年来,她一直崇敬的丈夫是不是一个假象,项笑影到底有没有欺瞒她比一切都重要。
她忍不住叫了一声:“你骗人…”才知道声音已恢复了一小半。
土豆子冷笑一声道:“我有没有骗人,你问你丈夫便可以知道。”茹小意竭力道:“我不相信…”她希望项笑影了解,无论对方说什么,她都不去相信的。
多年来,她面对项笑影的忠恕与厚道,常自惭过于计较得失成败,而且对当日与师兄留情更生愧疚。
土豆子忽道:“添梅是不是有了你孩子,再被你们迫死的?”
只听项笑影吃力地道:“你…你是谁…?”
项笑影只是说了短短三个字,茹小意听在耳里,如同心胸里被扎了三刀,一时连发声的力气也消失了,只听土豆子道:“你别忘了,我也姓姚。”
项笑影结结巴巴地道:“你…是…添梅她…你是…小弟…”土豆子只冷笑一声。项笑影强撞一口气道:“小弟…你…还未死你…我很…”
土豆子冷笑道:“我如果死了,这就不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了。我死不了,你当然伤心。”
这次项笑影用力地摇头:“不…我…”
土豆子没等他说完,忽厉声道:“姓项的!你说,你是不是对不起我姐姐?”
项笑影一脸惭色,但肯定地颔首,缓缓地道:“我…我是…对不起她…她…死得好惨…”
茹小意尖声道:“笑影,你不必为了我被人挟持而任人诬陷…”她因一口气涌上喉头,流利的把话吐了出来,这一来,倒是使土豆子省起,一个筋步,跃到茹小意身前,一连疾点了她几处麻穴:“你倒复原得快!”
项笑影叱道:“别伤害她——”声音虽已恢复大半,却挣不起身子。
土豆子诡笑道:“项夫人,你别自作多情了,项公子承认的事,只因他确实作过这等卑污事,决不是为你安危才认罪的,你若不信,可以问他!”
只听项笑影涩声道:“小弟,我是对不起你姐姐,可是——”
土豆子向茹小意挑起了一只眉毛阴笑:“是不是!他都认了!他对不起的事儿.可不止这一桩呢!可怜你跟他份属夫妻,仍叫他蒙在鼓里。”
项笑影怒道:“小弟,你——”
土豆子如风掠起,又闪到项笑影榻前,封了他的哑穴软穴,怪笑道:“这一来,你们纵闷香药力消失,也只有任我摆布的份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