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顾步。”
陈剑谁不以为然:“五叔为何要这样说呢?您当年名满天下,到今天,还不知有多少年青人要拿你作榜样呢!”
“那是你抬举我!其实,现在年轻人,有几人是熟读过去的历史的?有几人是愿意去正视过去的事情的!别说我了,就算真是改变了历史的大人物,他们也未必知道、他们只要在现实里活得好,说历史上的仁人烈士表土古板,他们现在讲究的是圆滑势利、他们宁可沉连故事传奇,也不愿去面对历史人物!”顾步苍然的苦笑,也许是由于开着了电灯、或因他脸上的笑容,大家这才发现他其实是很老的了。“那也许因为我们过的历史委实太残酷了吧、过去的顾秋胜算是什么!没跟壮烈牺牲的兄弟们同死,也没跟现在仍在奋斗的兄弟们同活!
我们辛辛苦苦力争的正义又有什么用,争得的都只教人受苦,连过眼云烟都还未曾、就烟消云散了!”
陈剑谁忙道;“也不是这么说的!要是没有你们那一辈的人奋斗。今天大家的局面还不如会沦落到哪个样子。”
“就不提这些不快的事了,”顾步机开了话题“我现在宁可隐居此地,帮帮人、教教武,总算也可练下心来好好的研究整理我对一些所谓妖法异术的心得。这儿虽不是人间天堂,但只要不去招惹犯禁,也还算是个清静安乐居呀。我比不上你父亲。令尊雄才大略,我这种小角色,能安一隅,自甘澹淡。”
陈剑谁苦笑说:“象父在晚年的心境,也很不好过啊,他时时盼着能跟五叔相见,却只不知您行踪何处。”
“是了,我们也没见快二十年了,这下倒好,见了你,倒互通了迅息。”顾步忽尔想起便问:“你们倒是以为我是放黑火的人了!”
“五叔,您别见怪,我们不知道是你,又听人说起,只要在你庙里求了神物折了福,就不会遇祸…我们就因而生颖了。”陈剑谁有些尴尬。
“这也难怪,而且不知者不怪。”顾步释然地说;“关于黑火的事,我也非常注意…
你们想不想知道多一些有关这事?”
“想极了。”温文叫道。
“我还想知道这神坛怎么…真有神啊?”骆铃望着顾步的肚子,那儿的唐装上除了还沾了一滩褐金的凝块和一个隐约的针孔之外,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这未免更令她好奇到了影神疑鬼的地步“你…你的血真是金色的不成?”
那哑仆立即依啊作声,手比足跺,表示他的不忿。他觉得骆铃对老主人出言不逊。
“其实,所谓邪术和妖术,有时也只是科学和技术的结合而已、譬如,有些能量,人类尚未懂得运用,乍看就以为是妖法了。就像没见过磁铁的人,以为拿着这块东西就可以叫醒五金的灵魂;又像非洲蛮荒部落里的野人拾得一架收音机,他还以为是神对他说话。”顾步倒平心静气的解释。”如果你在一百年前就有一部可以吸着的电视机,那你就是大法师了。
今天,太阳能已被普遍地运用,就算是在我们当年创‘希望社’的岁月里,还有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温文诧异地道:“您的意思是…黑火、金血、这些、那些…都是科学?”
“那也不尽是、世上确有些神秘的力量,到今天我们犹未能解释得清楚的。有些时候,动物的能力就比我们高,我们可以预知地震、豪雨、海啸,可以听嗅觉、雷达、震波作我们人类远所不及的事…我们是万物之灵,其实什么都不太灵光,只万幸的还算有个好脑袋。”
骆铃笑着指向牛丽生;“他啊。可没有…”
陈剑谁怕伤了牛丽生的自尊,忙打岔指向温文说;“他的嗅觉好,跟狗可以打交道。”
温文讪讪然一笑、顾步恍然道:“难怪我养的狗都无声无息的让你们进来了。”
骆铃睨着陈剑谁:“果然是你在跟着我们。”
温文却去赞起骆铃来了:“你倒是真敏感。我们都不曾觉察。”
“其实人类有许多能力,是我们自己都没善加运用、或不知道的、譬如头发,除了御寒、祛热和美观外,原来还有什么用途呢?又如指甲,生长来作什么呢?要知道人类连长一个味蕾、一个细胞、一根睫毛都有其必要的功用,只不过我们有些功能是已退化了…”顾步并不乐观的态度从他的语气里完全流露了出来“随着机械文明愈来愈进步,人体的功力就越来越衰退。以后人的走动愈少,一双腿子会不会像尾巴一样消失了,或已不知其原来功用了,你别说这事不可能发生。”
骆铃小声咕哝道:“幸亏没有尾巴,丑死了…”
陈剑谁即问;“黑火是不是人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