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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午夜狂hua(5/5)

——似乎危机未过。

张小愁的情形仍令人担心。

张家似已发生了惨剧。

史流芳却不知去了哪里。

——所以她也把这句想说的话,吞回肚里,没有说出来。

有时候,一句该说、本来应该说的话,因为没有适当的时机,而没有说,但在日后可能就忘了说了,不能说了,或者不想再说,没有机会再说了。

有话当说直须说。

——你呢?

——你也有没有该说而一直没有对那人说的话?如果有,你还犹豫什么?

时机不是用来等待的。

时机是要制造的。

陈剑谁的声音既自杀手开枪的地方传来,那么说,他想必已经占据了杀手原来的地位置。

——这表示说:陈剑谁已取得了控制权。

他素来有一双黑夜照旧能视物的眼。

这点枪手当然不知道,

——有红外线装器的瞄准器,自然比不上一双眼灵活。

所以吃亏的反在是那枪手。

陈剑谁知道骆铃并没有事,但却不知道她手上的电筒已中了一弹。

他手里没有电筒。

所以他叫骆铃开亮手电筒。

骆铃也有点沾沾自喜、暗自得意:

——毕竟,也有大肥鸭不晓得的事。

她应声随意按了按手电筒的掣。

意外的是:电筒居然亮了。

原来电筒没被那一枪打坏。

骆铃这倒惊疑不定起来坏了:

——到底人在远处的“大肥鸭”是一眼看出手简并没给打砸,还是他撞彩叫开手简而电筒又恰好还能开亮呢?

手电筒一亮,陈剑谁就问:“金铃子,这儿暂时没有危险了,为啥还压着小愁不放?”

“不行啊,在我下面的她,”骆铃分辩道:“有点疯疯癫癫的…”

“她是受了很大的刺激…”陈剑谁说“你把手电筒扔给我。”

骆铃掷出了电筒,扶着张小愁站了起来,她倒没有什么挣扎,但双手冻得似冰。

陈剑谁往前面地上照了照:

那儿有两具尸体——

一具是个老婆婆,印堂那儿有一个枪孔,血已经凝固了,死去也有一些时间了。

另一具是一个瘦削的汉子。

他手上还拿着一把远程来福枪,

他喉咙却插着一把亮晃晃的刀。

眩寒的白刃。

如霜。

血自着刀处淌淌流出。

路铃终于明白那杀手为何没有发出中刀的惨叫了:

——陈剑谁一定在他第三次开枪的火光中,认准他的位置,然后发刀。

——这样发刀,可没有一定的把握,耍留活口,又怕反而让对方有机会再开枪杀了自己和小鞋,她怕枪手还伙有同党,所以他便一刀必杀。

一刀切断了对方的喉咙,杀手便一声也发不出的就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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