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们是偶然见面的?”杜铁池道:“姑娘是说…”
梁莹莹白着他道:“傻子!实在告诉你说吧!那两次都因为你差一点走进了我师父布置的禁地,是我特意现身出来,把你引开的!”
杜铁池这才恍然大悟…
梁莹莹道:“你没见过我师父,当然不知道她老人家的个性为人,自从她老人家在巴东败在仇家手里,负了重伤之后,这些年以来,性情大变,变得十分不合情理,就拿我日常服侍她来说,无时无刻也都在提着十分的小心,要是你落在她老人家手里…那可真是不堪设想!”
她一再地提起她的师父,使得杜铁池对于这位未曾谋过面的老人,缅生着无穷的恐怖感觉!
梁莹莹一笑道:“…那时候,恐怕不是你一个人倒霉,就连我也脱不了于系!”
杜铁池一惊道:“为什么?”
梁莹莹道:“为什么?那时候,师父一定怪责我知情不报,少不了,要罚我禁足一年的活罪!”
杜铁池恍然道:“这么说,你师父是不容许住何外人居住在这里了。”
“差不多!”她发出了一声幽幽的叹息道:
“因为有了方才我告诉你的那些事,所以我师父对外界防范得很严,并且限制我跟任何人交往…”
说到这里,她忽然笑了一下道:“我们不要再谈这些扫兴的事了…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杜铁池这时近窥佳人,对方一颦一笑,无不美若大仙,比肩共话,软语尽温,他真不禁为之陶醉了。
梁莹莹斜过眼睛也朝他一笑道:“你怎么老这么看着我嘛
杜铁池顿时大窘道:“我…”
“别不自然!”梁莹莹落落大方地道:“你大概很喜欢我,是吧?”
杜铁池脸上一红,想不到对方竟然会有此一问,一时真不知何以作答!
梁莹莹睬视着他,娇声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我…”
“你不喜欢?”
“不…我…”
“那就是喜欢了!”
说着她不由得像花绽放般地笑了。
“一个人喜欢一个人,又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
她脉脉合情地看着他道:“其实你不说,就当我不知道了。”
杜铁池道:“姑娘怎会知…道?”
“我当然知道…”
她含着笑,把一双明媚的眼睛,掠向当空的浮云,又道:“我知道你还多着呢!譬如说你病了…”像笑,又似含有深情,她逼视着他!追问道:“有没有?”
杜铁池心里一阵乱跳,面红耳赤地点了一下头。
“为什么?”
“因为…”杜铁池不自然地笑道:“因为不经意,受了点风寒!”
“真的?”
梁莹莹笑了笑;伸出一根纤纤玉指虚点着他,接着说道:“算了,我也不再问,反正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了!…你呀…你可真是好意思…”
杜铁池呆了呆,心里尽管是无穷受用,表面上却是挂不住。他呐呐道:“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当然,”她笑了一下,却轻叹一声道:“我知道你的心,你也别以为我真是那么狠心!”
微微低下了头,她缓缓地又道:“我也很喜欢你…”杜铁池大吃一惊,紫接着心里一阵狂喜!禁不住表情为之一呆!
梁莹莹抬起头,她那双明媚的眸子,落落大方地注视着他,一派天真纯朴俨然不着一些世俗的矫扭做作。这种神态,使得杜铁池也大为惊异,亦不禁自叹不如!
梁莹莹道:“这几年,一来因为我正在练习师父传授我的‘无涉坐功’,不能分心;再者,我还不知道你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所以一直不曾现身来看你!你会不会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