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儿可以下床了，醉剑和叶百合都恢复正常了，齐伯雕刻也练得也有模有样了，我仍是一动不动。

于是我开了，我问奇大师：

秋至，树上第一片落叶正巧落在前祁九孤特意为我熬的充满气的葱香排骨汤中

一个字，值！

半月之前，石“偶然”的从叶百合中得知，他们中的“疯哥”赫然便是当年叱咤风云一时的赵丰，名刀榜“断空刃”的主人，能够亲得见自己的偶像，得他跟什么似的，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数天之后，又在叶百合“偶然”的安排下，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场合“偶然”地成为红纹的师弟，我的二徒弟。

我茫然了，那到底是为什么？

然而一切都有两面，我虽然经历了这许多危险，险些丧命，如今却迎来了倩儿的微笑

日升日落，风雨无归，茶饭不思。

醉剑说我病了，可柳无伤说没有；叶百合说我傻了，可齐伯说没有

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

中秋之时，倩儿已完全康复，我

我当日坠西湖之后，由于经脉受到重创，本已不堪负荷，如果当时就此昏厥过去，恐怕一命呜呼，就此了结自己的命；如果爬到岸边运气疗伤，恐怕三五年之后才能复原；可我偏偏选择了第三条路，仅凭极度悲愤的心情，足足狂奔十数日，竟然将经脉中的杂质剔除，难怪浑凝成一团血泥，然后加之醉生梦死又有疗伤奇效，最后承蒙清婉兮妹手相救我才得以幸存

静静地坐在那里，不动、不、不言…

那究竟是什么？奇大师笑而不答，只有靠自己领悟到的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

是经验么？不是。

奇大师说我在思考。

枯叶，汤漂浮，良久即沉，沉后底一切都被我看在里

红纹嘟起小嘴，不满意地敲了一下石的脑壳，一把教训的语气：“师父何许人也，齐爷爷说师父已经练成了先天真气呢！天下谁人能及！怎会有事？”

日一天天过去，我呆坐石墩前的饭菜换过几十次，上挂上一层尘土

早有预谋！我最终还是着了叶百合的

第二天，我的肤又恢复了蜡黄，双目神光尽退，彻彻底底地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汉，从这时起，我决定重新开始自己的修行我放弃了已经臻先天之境的自然真气，了一个全新的武旅程，我称之为——极。

至于先天真气之说，纯属机缘巧合，经过齐伯和奇大师的共同商讨研究，得如下分析：

我再次陷沉默。

是什么让不懂武功的百岁老者轻易劈开如斯的紫檀木？不是力量，不是速度。

石傻傻一笑：“对极！对极！嘿嘿嘿嘿我师父，赵丰哈哈、哈哈”

事的究极，并不是你去探索如何驾驭它，而是应该去了解它的本质，当它真正属于你的时候，已经无须驾驭，因为它本就是你的

是什么使奇大师庖丁解般创造六樽栩栩如生的玉女雕像？不是熟练，亦非天成。

从此以后，石总是时不时地傻笑…

这正是奇大师拥有，而我没有的东西。

石问红纹：“师，师父他不会有事吧？”

秋雨，晚上悄然落下，碗之时它竟然碎了！对！是碎了！

奇大师苍老的声音亦随之响起：“不错！当你比它自己更了解它的时候，它便完全属于你。”

条条大路通长安！我当然知万归宗的理，可前所发生的一切彻底颠覆了我对“武”的认知，失去了“力”、“速”、“熟”、“自然”我实在想不通“武”中究竟还剩下什么。

枯叶的纹理早已被汤渗透，它的内便随之瓦解，再经雨而碎！不是雨，不是汤！竟然是它自己！纵然没有雨，没有汤，它的纹理也是一定的，是本质！我终于长而起，哈哈大笑：“是本质！”

个中原由虽然说来简单，当时可是惊心动魄，一个不小心我便要失掉小命，至今想起当日情况，仍不禁冷汗直，暗叫侥幸。

奇大师的刀，一下一下割在紫檀木上，朽木便有了生命，如钢铁的死木，在奇大师手中竟然得像豆腐一般，活了过来！

不过看在石为人憨厚、直快，又对刀有着极大的执着与忱的份上，我也乐得个人情，其实当初我们几个在醉剑山庄鬼混的时候，作为“石大哥”在石山上落草为寇的石，可是我们的重考察对象，叶百合当时就吵着叫我收他为徒，我不置可否，今日才得以兑现。

是技巧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