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于是叫道:“大家且住,我有话说”
刘元鹤为人精细,郑三娘一向听总标头的吩咐,听他如此说,各自向旁跃开。
那静智却是个莽和尚,斗得兴发,哪里还肯罢手,一柄戒刀使得如风车相似,直向陶子安迫将过去。
熊元献连叫:“静智大师,静智大师”
静智宛如未闻。
陶子安一声冷笑,将单刀往地下一抛,挺胸道:“你敢杀我?”静智举起戒刀,正要一刀砍下,突然见他如此,不禁一呆,戒刀举在半空,却不落下。
陶子安骂道:“贼秃!”迎面一拳,正中鼻梁。
静智出其不意,身子一幌,一交坐在地下,一摸自己鼻子,满手都是鼻血。
这一来叫他如何不怒,一声吼叫,爬起身来,向陶子安猛扑过去。
熊元献伸臂拉住,叫道:“且慢!”只见陶子安跃入坑中,挥动钢锄掘了几下,随即抛开锄头,捧著一只两尺来长的长方铁盒纵身而上。
刘元鹤等面上各现喜色,向陶子安走近几步。
阮士中低声向殷吉道:“殷师兄,你与云奇发锥伤人,我去抢宝”
殷吉低声道:“伤那一边的人?”阮士中左手中间三指卷屈,伸出拇指与小指,做个“六”字的手势。
意思说六个人全伤。
殷吉心道:“好狠毒!”点了点头,扣紧手中的毒锥,斜眼看曹云奇时,只见他双眼盯著陶子安,看来这些时候之中,他眼光始终未有一瞬离开过此人。
陶子安捧著铁盒,朗声说道:“今日我父子中了诡计,这武林至宝么,嘿嘿,自当双手奉上。
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倒要领教”
熊元献眯著一双小眼,道:”少寨主有何吩咐?”陶子安道:“你们怎知这铁盒埋在此处?又怎知我们这几日要来挖取?”熊元献道:“少寨主既想知道,跟你说了,也是不妨。
天龙门田老掌门封剑之日,大宴宾朋。
少寨主是田门快婿,那一定是到的了”
陶子安点了点头。
熊元献指著刘元鹤道:“我这位师兄当日也是座上宾客,只是少寨主英雄年少,没把刘师兄放在眼里”
陶子安冷笑道:“哈哈,我岳丈宴请好朋友,原来请到了奸细”
熊元献并不动怒,仍是细声细气的道:“言重了。
刘师兄久仰尊驾英明,不免对少寨主多看了几眼,那也是饮马川威名远播之故啊。
那日少寨主一举一动,没曾离了刘师兄的眼睛”
陶子安道:“妙极,妙极!这盒儿该当献给刘大人的了”
双手前伸,将铁盒递了出去。
刘元鹤眉不扬,肉不动,伸手去接。
陶子安突然在铁盒边上一掀,飕飕飕三声,三枝短箭从铁盒中疾飞而出,向刘元鹤当胸射去。
两人相距不到三尺,急切间那能闪避?好个刘元鹤,伸手果真不凡,危急中顺手拉住静智在身前一挡。
只听一声惨呼,两枝短箭一齐钉入那和尚的咽喉,立时气绝。
第三枝箭偏在一旁,却射入了熊元献左肩,直没至羽,受伤也自不轻。
这个变故,比适才熊元献等偷袭来得更是奇特。
田青文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刘元鹤一听背后有人,顾不得与陶氏父子动手,跃向山石,先护住背心,这才转身察看。
阮士中叫道:“动手!”纵身扑了下去。
曹云奇手一扬,三枚毒锥对准陶子安射出。
田青文早知他心意,一见他扬手发锥,立即挺肩往他左肩撞去。
曹云奇身子一侧,怒喝:“干甚么?”三锥准头全偏,都落入雪地之中。
殷吉的毒锥本待射向刘元鹤,只是田青文一出声,被他立时知觉,此人应变极快,竟然无机可乘。
阮士中大叫:“物归原主”
左手五指如钩,抓向陶子安双目,右手五指已抓住铁盒边缘。
刘元鹤铁拐一立,与殷吉的长剑搭上了手。
两人在田归农的筵席中曾会过面,都知对方是武学名家,此刻数招一过,心中各自佩服。
周云阳挺剑奔向熊元献。
田青文的单剑与郑三娘双刀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