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灭法和尚来的那两个军官也看得目不转睛,看到了第五招,灭法和尚已经完全占了上风,杖影如山,将曹锦儿笼罩得风雨不透,那两个军官松了气,相视而笑。灭法和尚忽地喝
:“你这两个蠢娃娃,你们到邙山是作什么来的?还不赶快掘了吕四娘的坟墓!”那两个军官应声“遵命!”拾起铁铲,立即又同吕四娘的坟
铲下。
要知了因和尚这一支人若然不是给邙山派清洗去的话,这两个军官便应该算是邙山派的第四代弟
,论起辈份,于裘二人是他们的师叔。虽然白泰官的武艺乃是了因代师所传,依序类推,了因的徒孙也就等于白泰官的徒弟,但在名义上于裘二人终是长了一辈,长辈败给晚辈,在武林中是最失
面的事情。于裘二人气得七窍生烟,以他们的功力而论,本来可以赢得那两个军官的,只因不适应他们的刀法,致遭败绩,实在
到非常不值,可是他们乃是邙山派中有数的
手,在武林中也是颇有地位的人,他们以师叔的
份败给师侄,若然不肯认输,再上去挑战,那就不唯有失
面,且是迹近无赖了。因此他们虽然怒火冲天,也只得一声不响。
白泰官是江南七侠中的“神刀手”,他所传的刀法以快、狠、多变驰誉武林,于裘二人乃是他的室弟
,一上来便展开师门绝技,快刀斩落,但听叮叮当当之声有如繁弦急奏,竟似有几十
刀同时斩落一般,快到难以形容。
他刚刚受伤,邙山派的同门岂肯让他再战,有几个人拦着他,另有几个人跑去,在这危急关
,他们迫不得已,只好以多为胜,先制上那两个人铲吕四娘的坟再说。
是可忍孰不可忍,两个名叫于郊、裘玉的邙山派弟跑了
来,他们是白泰官的得意弟
,在邙山派现存的第二代弟
中,武功仅次于翼仲牟、曹锦儿、卢
磷、林锦笙四人,如今曹锦儿正在与灭法和尚对敌,翼仲牟受伤不能再战,卢林二人这次因事未有参加,他们二人已是邙山派弟
中武功最
的两个了。
那两个军官听得背后金刃劈风之声,也不回,
佩剑,反手便迎,另一只手仍然掩着铁铲铲土。
灭法和尚虽然以前没有见过金世遗,但却是闻名已久,一见他这形貌举止,立即知他便是江湖上所说的那个“毒手疯丐”,不由得心中一凛,想
:“这果然名不虚传,看来武功不在我下。”铁拐一挥,将曹锦儿迫退三步,随即仰天笑
:“曹锦儿,你这掌门人却原来是要倚靠外人来给你撑腰么?邙山派枉称名门正派,即算你请外人撑腰,也不该请一个恶名远播的毒手疯丐来呀!哈,哈,天下英雄在此,就凭这一
你已扫尽了本派面
,我今日非把你逐
门墙不可!”
金世遗这一下突如其来,大众人意外,想不到他刚刚遭受邙山派的围攻,如今却忽然为邙山派
手,擒了那两个掘墓的军官。
曹锦儿臊得满面通红,大怒骂:“谁请外人帮忙来了。你胡说八
,吃我一拐!”她本来想顺
骂金世遗的,但话到
边,转念一想:金世遗这一举动到底是帮了她一个大忙,便骂不
来了。何况刚才他们与金世遗由争吵以至动手的事情,到会的各路英雄觐见亲闻,又何必自辩?不过曹锦儿既不敢再骂金世遗,又没有自辩,反来覆去,便只有骂灭法和尚“胡说八
”,
耳聋,曹锦儿虎
酸麻,不敢
接,杖
一颤,回仗一戳,竟然用
重的拐杖使
判官笔的招数,刹那之间,连
灭法和尚的七
大
。可是灭法和尚继承了因的武功,曹锦儿这一招虽然厉害,却是对他无可奈何,但见他铁拐一挥,也是一招“五丁开山”,铁拐
了五下。将曹锦儿的招数尽都化开,反而戳到了曹锦儿
的“璇玑
”,曹锦儿迫得回拐防
,又
接了他的一杖,这一下的劲
比刚才更猛,曹锦儿踉踉跄跄的向后连退三步,灭法和尚如影随形,跟踪追击,一拐
似一拐,将曹锦儿迫得透不过气来。
邙山派众弟看得惊心动魄,要知曹锦儿是掌门人的
份,亲自与敌人动手,众弟
可不便涌上去助阵。何况灭法和尚声言要与曹锦儿较量本门的武功,邙山派的弟
若然以多为胜,当着这么多的武林英杰面前,纵然胜了,也是有伤颜面。
这个人正是金世遗!
正在闹得不可开,那几个邙山派的弟
刚刚跑上墓
,陡然间忽见一个人飞
跃起,有如大鹏般凌空抓落,那两个军官,还未来得及转
,铁铲刚刚举起,便给这个人一手一个,抓着背心,摔将
去,刚刚跌在翼仲牟的跟前,跌得四脚朝天,动弹不得。
他们虽然斩了一十六刀,却不过是晃的工夫,曹锦儿在这时间之内,只不过挡了灭法和尚的一招,便见这两个师弟败了下来,又惊又怒,险险给灭法和尚的铁拐打中。灭法和尚哈哈笑
:“你们号称邙山派的第三代弟
,却连我的徒弟也打不过,本门武功未免太
疏了,你还有脸
掌门人吗?”
可是那两个军官竟然也不回,就用佩剑反手接刀,施展的也是自家的快刀绝技,剑法刀法本来大有差异,如今他们用佩剑当成短刀来使,虽然一样是自家的刀法,但因为剑有两边锋刃,轨削的
位,
手的轻重,却又与短刀不尽相同,千裘二人不懂得适应,攻得快,败得也快,斩到第十六刀,便听得嗤嗤雨声,两人的手腕都给划破了一
!
就在邙山派的弟大
踌躇,不知再派谁去之际,那两个军官又在吕四娘的坟
上倒了几铲泥土,翼仲牟大叫“反了,反了!”挣扎起来,在他徒弟的手上夺过了一柄铁尺,便待上前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