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排好，把那个一脸不兴的军校杂务送走，我：“曹将军，你们先委屈一晚吧。只怕，你们住不了几天，上又要发了。”

“加上勤王军，只怕能用的也只有三万人啊。”曹闻叹了一声，我也知他叹的是什么。现在城中的驻军，其实已是两回挑选后剩下来的，战斗力可想而知。文侯从别调来的兵固然悍，但驻在西靖城青月公和驻在铁当城的红月公两人只怕也只能各派一万人来，加上解瑄的四千狼兵，再扣除留守帝都的士兵，只怕我们最多也只能再带三万人去。

到底了什么事？我隐隐约约有些不安。这时曹闻已经走到了我前面，他见我没跟上来，便回：“楚将军，怎么了？”

无论如何，我都要提醒文侯。

郑昭居然会是使者！

急急忙忙，大失文侯府军的准。难了什么大事么？等这军官一门，我不禁回看了看议事厅，厅上那块“文以载”的匾额还依稀能看清，里面却没有什么的。

他这话不无添油加醋，但我也觉得文侯定是此意。那些残兵闻言一阵呼，这声音太响了，我见文侯府议事厅门外正走过来的几个人也向门看过来，以至于文侯府的司阍过来：“你们快走，不许在此喧哗！”那些残兵也不理他，簇拥着曹闻还在问。曹闻：“回去说了，别在大人府邸前喧哗，丢了陆爵爷的名。”

钱文义他们和那一百多个残兵还等在门外，一见我们来，他们便迎上来：“如何了？”钱文义问我也不过是泛泛而言，那些残兵问曹闻却是急迫之极。曹闻：“文侯大人有命，让我们去军校暂住，将要编军中增援正受蛇人围困的东平城。”

怪不得曹闻说“你象知我心思一般”这句话时，我会有奇怪的觉。原来，那个，正是会读心术的郑昭！

“原先连文武二侯的府兵，帝都驻军共有十三万，二太带走两万增援东平城后，城中就只剩了一万多了。”

那是哪里的来使？为什么我会觉得认识他们？这问题不由我想清楚，曹闻他们已在开了，我也只好跟着走，一边走，一边只是在想着。

走他们的住，我向自己住所走去。一路上，不知怎么，我总是想着曹闻那句话。刚才他说时，我便觉前似乎一亮，让我想起什么，可又想不到底是让我想起什么来了。

他们军服大多破损，说“整装”那是说不上。但这支本来狼狈之极的小队此时如脱胎换骨，一下变得如铁。我了，：“好吧，请随我来。”

一说起陆经渔，那些士兵一下静了下来。几乎是一眨的功夫，那些士兵上排成了四列，曹闻向我行了一礼：“楚将军，本已整装待命，请楚将军带路。”

我也没和他多说，把腰牌给他一看，已冲到我的座骑边，解开缰绳便往外拉。他急：“将军，这么晚了你还要去么？”

一边走，一边想，也有些痛。我叹了气，也不想再想了。可这事不想，却不自觉地又想起刚才在文侯府见到的那两个人来了。那两个人到底会是谁？

我浑有些发抖。郑昭也许没什么别的本事，但他这读心术却实在太厉害了。他充当使者，那也一定是由于他有这本事的缘故。

东平城富庶，人却并不太多，整个之江省原先也只有一百万人，受战火冲击，现在大约有个七八十万吧，其中有一半是在东平城中的，多我们这几万人，对他们存粮来说影响倒不会太大。到东平城去，倒不会有绝粮之虞。我慢慢：“好在粮草应该没问题。”

我刚开，曹闻笑：“楚将军，你象知我心思一般，我刚想说这句呢。在鹫城被着吃人，我一想起来就恶心。”

军校里有一排校舍还空着。因为文侯有心在明年把军校扩招一倍，多招一些平民的学生，现在这批校舍已经造好，一切就绪，连每间房里木板床都已经好了。曹闻带着那批士兵住去，其中有一半家就住在雾云城中，已是回家看望父母报平安去了，钱文义他们本在帝都有家，也早已回去了，现在住到军校里的只有五十几人。

这时，我脑中忽然象有一闪电划过，人猛地站定了。

那两个人一一矮，的其实也和我差不多，矮的却比我要矮大半个，虽然从背影上看都有些熟悉，但我实在想不起来，只怕就算我真和他们认识，那也并不算熟。我几乎想破了，仍然想不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和我有一面之的人太多了。

我实在不想再说起鹫城中吃人的事，也一直没和文侯说过，那回向帝君禀报时，路恭行一样也没说。不是谁，尽在为了活下去时只能吃人，但这无论如何都是让人到心痛的事。我打岔：“你们早休息吧，我也得早休息了。”

想到此，我转折向厩，拼命敲了敲厩的门，好半天，一个着的养官杂役走来，一见我，：“什么事么？这么晚还叫门。”

曹闻：“现在帝都还有多少兵？”

我：“事关急，你不用问。”

一牵门，我上去，便加鞭向文侯府奔去。

我加了两步，跟上他：“没什么，走吧，你们跟我先住到军校里。”

我们都没有，得一路走回去。临走时我又向文侯府中看了一，那个司阍还铁板着脸，只怕仍在怕我们会大声喧哗，议事厅的门则开了，那几个人正走去。那几人想必就是那军官中所说的“来使”，隔得远了，又有树影掩映，也不知是什么人，只是我在一瞟之下，似乎觉得其中有两人似是我认识的，可又想不起来那是什么人。

我想起了那个个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