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累得很，又在床上打了一会坐才睡着。不知为什么，在坐笼里打坐，里有一真气动的觉，现在却很少能觉到。有时真的怀疑那天晚上突然用的摄心术只是自己在梦。但是薛文亦明明也说过，陈忠和他商议给，他也给了陈忠一个传声筒，说明那事并不错，如果那个小方没有中我的摄心术，卫宗政一定不会如此轻易就把我放来，只怕会横生枝节。

东平城破是必然的事了，虽然也知不会象鹫城被攻破那样全军覆没，但每个人还是害怕。可是有邵风观、毕炜、路恭行三个百计防御，破城的消息却没有预料中来得那么早。

军校的事情不多。每天带着班上的学生舞刀剑，研读兵法，晚上得空便仍是打坐练气。长时间打坐，虽然越来越健壮，但是那摄心术却更摸不着绪了。如果真清在，我还能找他问问，但是真清和虚心师徒现在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

“五月二十日，下五堤合龙，蛇人已能直接冲到东城下，东城无法城助战。”

想到这儿，我不由笑了起来。难我真的想当个刺客么？现在我虽然还在军校当教官，却已无军职。大概，我也只能当刺客了吧。

战事的消息南北两方都来。东平城的战事越来越不利，蛇人淹东平城的意图已经明显，由于准备充份，东平的平民绝大份都已渡江北上，或者迁到沿江的各，城中几乎全是守军，仍然在与蛇人相持。文侯决定放弃东平城，也曾被二太上表弹劾，但文侯辩解说除此以外别无良方，而且东平城的粮草细大多已经转移，蛇人纵然攻下城池，也只能得到一座空城。二太虽然被夺兵权，但是在他大义凛然慷慨激昂之下，帝君也表示东平城不能不战而走。在朝野两方一边倒的鼓噪下，文侯只能下令东平城守军战。但一战之下损失极大，战守军折损三千，战后检讨，路恭行也向二太上书，说明战势之下，保存实力退走最为上策，二太才无话可说。

已是初夏了，大树枝繁叶茂，但有风来时，仍然有树叶被落。黄落的树叶随风而下，盘旋着落到地上。这树叶被烈日晒得焦黄了，一脚踩上便会成为齑粉。

“六月五日，江已没门，发守兵五千日夜加固城墙。江每日上升三寸有余。”

“五月七日，蛇人在下筑了五堤，东平城军一日三，杀敌两百，自损千人，摧毁三堤坝。现蛇人正在加修整。”

这手弩的威力实在令人吃惊。薛文亦设计也很巧，平常因为弦并不上的，因此在边也不会误发，而一箭后，装箭的弩自动左转三分之一圈，另一个装着箭的箭孔便转过来，只消再扳一下扳机便能发箭。如果左手与右手合得好，一手装箭一手发，就可以接连不断地去。在上没有太大的用，但是单兵作战，或者偷袭时，却是件极好的武。还有就是…刺杀。

我拿到这弩，就忍不住想要试试。弩后有三个孔，正好可以把箭去，我把箭装好，对准了十余步外的一棵树，一扣扳机“啪”一声，一支箭电而，在树上。得极，只箭羽在外。我只吃了一惊，连忙过去看了看，这箭没太，我用尽力气才算来。

我掂了掂，这手弩虽然稍重了一，但我单手仍然可以运用自如。薛文亦只给了我六支箭。因为手弩比一般的弓要小好多，箭也短，得很致，因此箭也需特制，全都由钢铸成，连尾羽也是钢片制的，如果箭完了，手弩就没了用。世上事，真象薛文亦说的，十之八九都有不如意吧。

握着手弩站在门前，突然到了一阵心酸。想起小时候曾经有过的志向，现在都已经变得那么可笑。我怅然在望向天空。

“五月十三日，东平城再次夜袭，蛇人已有防备，劳而无功。由于撤退有序，伤亡不过百余人。”

※※※

…

东平城一旦失守，与东平城隔江守望相助的东城势必也立不住脚。这一战因为准备充份，不会有太大的损失，但是蛇人得到东平城，上便要渡江北上。现在的局势又成了当初苍月公叛时的情形，恐怕谁都想不到。那一次危难之中有文侯力挽狂澜，这一次还能不能奇迹重现？谁也不知。也许，是谁也不敢多想吧。

想来想去也想不通。接连两天，我都在研读那本《雷霆弩详解》，累了便打个坐。第三天上完课，刚回到住，军校杂役送来了一个用布包着的小包。我见上面的字是薛文亦的手迹，知那必是我请他的手弩，上拆开了。里面却是一把手弩，还有一个木盒。圆形弩是铁木雕成的，但弩弓却是钢制。我拿起来看了看，这手弩得极为致，每个件都淬过火，沉甸甸地压手。这个布包里面还写着字，是薛文亦的信，他跟我说我要的手弩因为威力较大，程可达四十步，在二十步内足以穿铁甲，用木度不够，因此重要件都是他请金府用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