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好内衣，又：“请帮我把甲拿过来。”

躺倒了一天？我有些吃惊，看来我的力有些退步了。我坐直了，：“我怎么在这儿？战事如何？”

钱文义也倒下了？虽然知这样不好，我还是有幸灾乐祸。这次突袭蛇人，能够回来倒已是件了不起的事了，我也不必太自责没用。我了驻地，只见曹闻手里拿着一面旗，正和边上一个西府军说些什么，面前是围成八阵图的前锋营。一见到我，曹闻一挥旗，让全军稍息，走过来帮我牵住，叫：“楚将军，你没事了？”

萧心玉把甲递给我：“楚将军，你还要去哪里？”

我了：“曹将军和钱将军在么？”

我穿着衣服，：“没有针线的下人么？”

这时那个西府军过来：“末将西府军第一军骁骑赵能，见过楚将军。”

我笑：“还行。”

“一天一夜了，楚将军。”

曹闻在一边：“我不太得懂这阵图的微变化，向周都督请求把赵将军叫来帮我练阵的。”

。

穿好甲，萧心玉也咬断了针脚，把战袍递给我。浑上下都穿着停当，看了看自己，不觉有些得意。萧心玉心很细，战袍洗得净净，我向她告辞后走门去。这次只不过是有些脱力，并无大碍，现在虽然脚步仍有些虚浮，调理两天就会没事的。可是我不禁有些叹息，太久没有上阵了，真刀真枪地拼杀一阵，居然会昏倒，只怕前锋营的弟兄会笑我弱不禁风。

她的声音很是悦耳，我吃着香甜和米粥，正要钻被，哪知上一凉，自己竟是光着膀。她拿着内衣过来要给我穿，我连忙：“我自己来吧。”想起我在昏迷中她给我拭，老脸也不由一红。她站在一边：“楚将军，你的战袍上就补好了，再等一会吧。”

“现在还是战时，居安不忘思危，我得回军营一次。”

“如今大敌当前，我们要团结一致，共赴国难，末将虽然不才，定会倾而授。”

那是萧心玉。我挣扎着坐起来，她过来扶起我，让我背靠在床背上。没想到她这么个擅琵琶擅歌的姬人，侍候人也很在行。我：“我…昏迷了几天？”

西府军向来于，自认是天下至，这赵能说得却很是谦恭，我对他登时大有好，笑：“赵将军，贵军的八阵图确是神妙无方，还望赵将军多加指。”

我究竟在哪里？好象飘浮在空中，脚下踩着的也不是实地。那只温柔和的手拭着我的脸，过了一会，又扶起我来，把一些汤我的嘴里。汤有些，我哼了一声，耳边听得一个女“嗤”地一声笑。

“钱将军回来后一直卧床不志，曹将军正在练弟兄。”

曹闻嘴：“赵将军也是排这八阵图的幕府参谋之一，他对阵法已烂熟于心。”

萧心玉从一个草编的圆囤里取一碗末粥来喂我，一边跟我说着。原来那天我带着敢死军回来，在城倒后，陶守拙上把我送到了这里。敢死军回来了五十三人，但到了城上，因为伤重又死了四个。蛇人的地被我们烧毁后，恼羞成怒，上向南门发动攻，但是遭到西府军的抵抗。破了蛇人的地攻城之计，西府军士气大振，大概也有不服输的心思，蛇人虽然攻势极猛，甚至在一天里发动三次总攻，却都被西府军击退。现在西府军的军心空前涨，一洗前一阵的慌张。

“晚上我都让她们回家，楚将军，有我服侍你就行了。”

这赵能也是幕府参谋？我打量了他一下。这赵能材不，但很有神，两炯炯有神，颇为不凡。我微

赵能笑：“曹将军客气，前锋营确是天下第一兵，我们都佩服得很，能为前锋营些事，是末将的荣耀。”

飞羽就拴在院里，我上，加了一鞭，向前锋营的驻地奔去。一到营门，两个站岗的士兵一见是我，叫：“统制！你回来了？”

这毕竟不是梦。

等我再次醒来，一看见桌上的一盏油灯，有个女坐在桌前背对着我补衣服。乍一看，我几乎要以为那就是苏纹月。可是鼻却闻到一有些刺鼻的气息，那是天省产的桐油。桐油有异味，闻惯了倒也不觉得如何，在天省，一般人都用这来灯，与别都是大为不同的。而窗棂上糊着雪白的茧纸，上面也映着一树枝的影，被风得微微在动。

这是在陶守拙送我的那小房里。我叹了气，那女放下衣服，转过笑：“楚将军，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