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最后一次见到白薇时，她对我说的话。我一直没把她的话当成一回事，可其实她已经透了共和军一个极大的秘密了。一时间，我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安乐王一定命不久矣，希望小王能够赶到。只是这话我也不说了，不然小王更要泪满面。他想必也知我的意思，没有推辞，下向我行了个军礼，来我换过了匹，：“那我连夜就走了。”

：“原本是有此意，只是我哪里料到竟然被你牵着鼻走，七万大军居然被你不到五万人围住。虽说为了引你决战，我没有动用飞艇队，只是用兵之，亨利还是逊于楚兄一筹，若不是可娜小终于得手，亨利已经在给自己准备墓志铭了。”

我一怔，：“你要走？”

“的确了不起。”我随声附和着。不知为什么，我功亏一篑，失败在可娜上，可是我总是对她恨不起来。不仅令因为她是南闻礼的妻，还因为她是郡主的老师吧。在我的内心，郡主已是一个路标，一个指引，偏偏不是一个妻的形像。而可娜的上，有着太多郡主的影，几乎就是一个人的两个化。我：“丁兄，你说的飞艇队是什么？”

丁亨利：“楚兄想必还不知吧，可娜小即是苍月公之女。呵呵，你败在她手上，大概不算如何冤枉。南武公与可娜小，诚当世人杰，楚兄虽然也是众的人，比他们尚略有逊。”

丁亨利：“这是我军的秘密武，与你们的风军团一般，也是空中作战，只是威力比你们的飞行机大得多。如果我用了飞艇队，你肯定会避而不战的，所以这次我没有用，结果才会被你引绝地。”他微微一笑，：“我也是属鸭的，烂嘴不烂吧。不过假如我用了飞艇队，应该不会败得如此难看。东平东二城，虽然火两军团早有密约，那个钟禺谷却仍在摇摆。定然靠了飞艇队，他知无法抵御，这才开城投降了吧。”

我笑了笑，：“他们当然不愿意，但事已至此，他们也不会什么事了。小殿下，对于五德营的兄弟，我是绝对信任，只消是他们的，就和我决定的一样。正是有这样的信任，地军团才被称为天下第一兵。”

小王里下了泪，：“我看过父王，上回来。”

我喃喃：“我哪敢与他们相比。只是，这可娜小为什么一直都在帝国？”

路上小心。我想说，但没有说来。小王自从从军以来，一直就跟随在我边。名义上他一直是监军，属于地军团的最指挥官，但实际上他一直是我的属下。诸军的监军能与众将如此洽的，他还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即使不考虑郡主的关系，小王也是个相当的将领。可是，现在与他分手，大概是我们作为军人的最后一次了。将来会怎么样，又有谁能预料？

谈妥了第二天受降之事，本来该丁亨利设宴款待我们。但共和军被我们围在坠星原中，什么东西都没有，暂时也免了。我与宁岩、小王一同回来，一路无语。昨天这条路上还剑弩张，一即发，今天却已显得祥和之极。战争结束了，连早的小虫都似叫得快了许多。虽说二月的天还很冷，但料峭中也已有了意。

我笑：“回来什么，这里向丁亨利割完毕，我也要回帝都了。以后，我们就安心共和国的民吧，尽自己的心力让这个国家更好。对了，”我说着下来，：“我这匹飞羽脚程极快，你先骑回去，用不了一两天就能到帝都。”

丁亨利：“现在跟你说也没什么了。苍月公当初教育女，不愿他们受己荫蔽，因此自幼托付给他人培养，除了苍月公自己，旁人本不知。可娜小托付给一个县令，只是后来了事端，她未能回返。可娜小果然了得，说要留在帝国，没想到居然上了尚书的位，真了不起啊。”

小王低下，过了好一阵，他忽：“楚帅，我也要对不起你了，我也想走，行不行？”

“当然不怪，那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小王在一边：“楚帅，五统领那边，到底会不会？”

小王诧异地：“那么，那些要离开地军团的，你也不怪？”

我叹：“王爷的病又重了？唉，你先回去吧，等我回去，上就去看望他老人家。现在，毕竟已是另一个世界了，夜长梦多。”

他突然叹起天意来，我也不去多说，只是：“是啊，天意如此。”

小王呆呆地看着前面，：“有件事我也一直没和你说，父王前一阵给我来了封信，说他病加剧，要我速速回去。楚帅，前一阵我怕了军心，不敢对你说，现在说了想必不妨。”

“的的”的蹄声渐渐远去。看着小王的背影消失，我仿佛看到了一个时代的远去。我长叹了一声，从怀

走过一程，宁岩忽然叹：“天意，天意啊，楚帅。”

我惊：“可娜？”不由看向宁岩。南闻礼遭尊王团刺杀后，可娜以其遣孀接任了礼尚书之职。原本我对这余荫大不以为然，但可娜的表现说明她虽是女，才能却不让须眉，我也不再有什么想法。但我梦也想不到，可娜居然会是共和军的人。宁岩面也有些尴尬，话都不说。他是礼官员，礼长官居然会是共和军派来的人，在他看来，自然不是件荣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