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金鹰大笑道:“一共只有五?酒,两位…却已喝了六?!哈哈…哈哈…”伏在桌上,笑得透不过气来。
贺君雄咬牙忍住笑声,只见赵明灯与李松风两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突也一齐大笑起来。
金鹰暗暗忖道:“这些人里,看来还是我酒量好些。”举起酒杯,道:“来,再喝…”一杯酒突然都倒入鼻子里。
贺君雄那里还忍得住,四人一齐伏在桌上,放声大笑,震得桌上杯盘碗盏,叮叮当当作响。
到后来笑声渐渐低微,四个人终于都一动也不动了。
原来‘酒量’一事,最是奇妙,每醉一场,酒量便加一分,连醉十场,本可饮半斤的,也可喝三斤了。
但若多日不喝,酒量便要减,李松风、赵明灯二十年滴酒未沾,酒肠已枯,三斤的量,也要变成半斤了。
他两人却偏偏只记得自己二十年前的酒量,这一番痛饮,自然大醉,而且醉倒之后,还不易醒。
※ ※※
等到展梦白酒醒走出,房中横七竖八,一地都是醉汉,他大笑着走了出去,方待寻些凉水解渴。
但走到厅门,他又顿住脚步,喃喃道:“怎地人似多了两个?”回身一看,这才发现赵明灯与李松风。
此刻他虽然头疼舌燥,但神智却清醒的很,一看之下,立刻大惊,迷林中若无娈故,这两人怎会突然来到这里?
他扳起赵明灯,赵明灯道:“伊…唔…”他又扳起李松风,李松风道:“呀…
嗯…”两人俱已烂醉如泥,那里还问得出话来!
只听大厅外又是一连串鞭炮之声响起,听在展梦白的耳里,当真有如雷震一般,震得双耳‘嗡嗡’作响。
他赶紧寻了壶冷茶饮下,心中正是满心疑虑,在厅里左转右转,忖道:“师傅怎么样了?他两人怎会来到这里?”
突听赵明灯呻吟着道:“水…水…”
展梦白大喜,赶过去扳起他身子,道:“赵兄,赵兄!”
赵明灯眯开一线眼睛,嘻的一笑,道:“你在这里,好酒…好酒…”伸出手掌,又要去摸酒杯。
展梦白急地捉住他手掌,道:“师傅…”
赵明灯道:“师傅要我告诉你…那‘情人箭’…”
展梦白着急道:“情人箭怎么样?”
赵明灯道:“解…解铃常…常是系铃人…知道么…”
展梦白呆了一呆,道:“解铃常是系铃人,解铃常是系铃人…”心头突然一惊,掌心淌满了冷汗。
再看赵明灯,却又已倒下去了。
展梦白也不再管他,背负双手,绕厅而走,忽而?胸,忽而大笑,喃喃道:“是了,是了,一定是他!”
‘银雁’贺君侠最先醉倒,此刻最先醒来,瞧见展梦白神态,揉揉眼睛,道:“展…展兄,你疯了么?”
展梦白跳过去一把抓住了他肩头,哈哈大笑道:“贺兄,喜事…喜事…天大的喜事来了。”
贺君侠大笑道:“原来要做新郎的人这么高兴。”
展梦白道:“什么新郎,我已知道那‘情人箭’的主人是谁了。”
贺君侠这一惊当真非同不可,酒意早已走得乾乾净净,翻身跃起,瞪起眼睛,嘶声道‘谁?谁?谁?’展梦白道:“秦瘦翁!”
贺君侠‘噗’地又坐到地上,道:“你…你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