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悄然离开后，另一个悍的老者白总又闪到沈北雄面前，在他耳边低语：“咱们在城西遇到麻烦，那是百业堂的地盘。”沈北雄皱了皱眉，叮嘱：“现在咱们的时间不多了，得抓。我这就去见杜啸山，若没有他这条地蛇的支持，咱们将一事无成。”说着他转对旁的酒鬼笑“老弟先随我这兄弟去寒舍暂歇，明日老哥再陪你好好喝上一杯。”说完他带上白总，往城西大步而去。百业堂的总坛在城西杜家巷，这儿整条巷的人家几乎都姓杜，杜家祖先几百年前就在这里定居，靠维护和经营屠、捐、赌、私、漕等百业为生，经上百年经营，渐渐发展成控制整个金陵城的第一大帮会。传到杜啸山手上，百业堂已经成为足整个江南百业的最大帮会组织。

沈北雄收

当沈北雄来到这里时已经是三更时分，杜家巷中早已看不到一灯火。不过凭着“沈北雄”三个字，他还是没费多少周折就见到了杜啸山。

，抱拳：“在下沈北雄，最喜结江湖上各各样的朋友，听老弟音像是蜀人士，不知与唐门可有渊源？”

“说吧，半夜把我叫起来究竟有何事？”二人在大厅中分宾主坐定，杜啸山不不地问。外表看他只是一个瘦练的矮小老，留着稀疏的山羊胡，恹恹的三角给人一似睡非睡的觉，不过举手投足间却一从容气度。

沈北雄呵呵一笑，也举起了酒碗：“对，这跟咱们都没任何关系。只是我沈北雄喜朋友，尤其是吃过公襄苦的朋友。”

酒鬼中闪过一丝警觉，敷衍：“落泊之人，怎攀得上那等世家望族？”

“呵呵，夜打搅杜堂主，实在是不好意思。”沈北雄恭敬地抱拳为礼，算是为自己的唐突赔了罪，这才“我刚得到手下兄弟的回报，说咱们在城西一带的买卖遇到了麻烦，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喜朋友，”酒鬼一喝碗中劣酒，然后添着嘴自顾自“不过谁若给我酒喝又另当别论。”

“什么公香公臭，老全不认识。”酒鬼说着站起来就要走，却被沈北雄住了肩，他只得咧着嘴乖乖坐下来，在沈北雄的掌握之下完全失去了挣扎的能力。

杜啸山捻着颔下稀疏的山羊胡，不不地：“我听说沈老板在城中大肆购买商铺，心中总有许多好奇。虽然沈老板以价买下了百业堂名下十多产业，短期来看百业堂没有吃亏，但卖经营多年的当铺赌坊，对我百业堂声誉有极大的影响，不明真相者还以为我杜啸山怕了沈老板。基于这原因，百业堂不打算再与沈老板合作，除非我知你真正的目的。”

“呵呵，没问题！”沈北雄说着拍了拍手，一个影立刻从烛火照不到的黑暗闪到他的面前。沈北雄吩咐“去轿过来，把这位公请到舍下一叙。”

“是吗？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酒鬼又端起了酒碗。

对方对自己名字的反应并没有让沈北雄太意外“沈北雄”三个字虽然能令金陵商界为之动容，但在普通人面前还是一个很少听说过的陌生名字。不过对方那并不引人注意的异常反应没逃过沈北雄的目光，他若无其事地望着自己的手，笑问：“公襄呢？不知老弟与他又有什么渊源？”

“你真不知吗？”沈北雄笑着放开了手，若有所思地自语“据我所知，几年前公襄曾在中过一件大案，得有中第一富豪之称的叶家倾家产，而叶家跟蜀中唐门是世代姻亲，公襄却在唐门底下把叶家得家破人亡，据说仅有一位叶二公幸免于难。”

“别跟我说你跟公襄没任何关系，不然你跟踪他什么？”沈北雄笑眯眯地问。酒鬼的脸顿时有些慌起来，不过依然故作镇定地：“我不知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