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叫自己做大叔,他们可就错了辈份。这种糊涂帐只好等日后再弄清楚,这时忙应道:“史思温说得不错,我认为他们一定去求灵药,以便朱玲恢复昔日绝代容颜。咳,鬼母的手段真辣。”
上官兰见史思温跃过来陪话,玉面含嗔道:“走开,谁要你来安慰。”
史思温一怔,自觉老大没趣,只好跃回这过泥壁下,不理上官兰。
郑敖道:“朱玲和石大侠都放心不下上官兰,认为她是个女儿家,江湖险恶,她孤身一人太过危险,故此要我代为寻访下落。至于史思温你,则因石大侠认为可教你磨练一下,并没有托我找寻。”
史思温道:“原来因这缘故,你才急于脱身。我听到这个消息,也急着要去谒见师父,不过我总不能空手归去。”
郑敖笑道:“莫非你要备下四色礼物,才能谒见师父么?”
史思温道:“郑大哥又来取笑了,我的话自有道理,一说你就明白。”
郑敖道:“说出来我还不明白的话,那就糟了。好吧,现在闲话作提,咱们如何出去呢?假如是孤身一人,倒也好办。”
史思温道:“不错,这层鸟群虽然厚达数尺,但运足力量,仍可冲出去。”
上官兰根恨道:“你们为什么不走,又没有人留住你们。”她口中虽然说是你们两字,但谁都听得出来乃是单指史思温。
史思温听了有点儿懊恼,心想除了自己之外谁还能抱着她出去?难道要郑敖抱她么?但他却无法发作,只好忍往气,道:“郑大哥,你有什么高见没有?”
郑技摇摇头,史思温又道:“我却想到一点儿可疑之处,便是这些野鸟赋性凶残,但何以明知下面有人,仍不扑下来?”
“也许它们飞惯了不进这地洞。”
“或者你猜得对,但我却认为此洞必有什么东西,使得那些极凶的野鸟不敢入洞。”
“有道理,这一猜大有道理。”郑敖笑吟吟道:“你怎么会想到这一点来?咱们赶紧找找看有什么东西没有。”
上官兰冷笑一声,道:“难道就不许野鸟天性害怕洞穴。上面那成千累万地野鸟,哪一只栖息洞中?都是座聚湖大旷朗之处。”
郑敖怔一下,道:“上官兰说的也是道理,也是道理。”
史思温耸耸肩,心想:“她何必和我过不去呢?唉,可惜我现在没机会向她解释。”口中说道:“郑大哥,你且听我说个故事。这故事的主角乃阴山苦海双妖,对了,你也听过他们的恶名,这阴山苦海双妖,曾败在峨嵋三老之一的赤阳子老前辈手下。因此解散帮众,遁隐起来苦练武功,不久以前忽然出世。”
郑敖惊道:“不得了。这对妖孽平生做事最狠、最辣,这一出世,不知要死多少人。”
史思温道:“郑大哥别急,这一对妖孽虽是狠辣,但他们运气不好,恰在他们到皖山天柱峰找赤阳子老前辈复仇时,我师父也到了天柱峰。”
上官兰听到这里,记起前事,暗自幽声一叹。
原来当日她被魔剑郑敖伤了穴道,史思温不能解救。便偕她到天柱峰乌木禅院,求血印禅师救助,但路上出了事情,终没走到。石轩中乃因找徒弟,才上天柱峰。
她想起那时史思温情深款款,一路上舍死忘生,保护自己,但现在…
史思温继续道:“因赤阳子老前辈已修佛法,闭关不出。那苦海双妖仗着人多,武功又高。血印禅师孤掌难鸣。这时我师父便拔剑而起。终于把苦海双妖打败。那苦海双妖自生内讧,庞仁君自行断舌而死。临死之前,留字告诉我师父说,在这紫湖山麓的野鸟洞,藏有奇珍十二件及一部手抄本,乃是她父亲穷毕生精力,遍考天下各家派的武术秘籍,手抄而成。
尤其是鬼母冷婀师门玄阴真经,亦载录其内。我此来便是找到这本秘籍,练好武功,专攻克制鬼母之法,然后上碧鸡山找鬼母复仇。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师父无恙的消息。”
郑敖矍然道:“你的意思可是指此洞便是庞仁君藏宝的野鸟洞么?”
史思温道:“我认为可能是此洞。试想此洞被野鸟盖住,何等秘密。若果藏宝理密正是最理想的地方。”
郑敖一思忖,举手摸摸泥壁,仍然觉察不出有何可异之处。
“你的话大有道理,这个地洞用来藏宝,当然十分妥当。可是目下我们身入此洞,早已看过仅是一个泥窑,别无可疑之处。宝在何处,却费思量。”
史思温道:“郑大哥可觉得这堵墙特别干燥么?我记得此洞形势,恰好是这面墙壁靠近湖水。假如不错,这堵泥壁应该比其余三面更为潮湿才是。怎的反而更为干燥?”
郑敖听了此言,又伸手一摸,果然甚是干燥。不禁暗佩此子不但武功高心思更是填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