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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折生之中途(2/4)

赵扶风缓缓:“我所,为我所为,

大家都不言语了,伤像月光一样弥漫在院里,周遭静得只剩虫的唧唧声。

“听你母亲说的?我……”赵扶风沉着“我平生没有什么大的志向,只是喜行走,蹉跎算得了什么?快雪被禁锢得像个不会哭不会笑的木偶,倘若解开禁制,她必是与我悠游天下的伴侣。我她舒展的样,所以不悔。”

连秀人步履轻捷,了徐辉夜的卧室,掀开床帐瞧了瞧,月光照着他苍白俊秀的面颊,果然睡沉了。她素知他睡觉警醒,今日如此倦怠,自然是那小妖害的,心中益恨。转在书案上翻看,一篇篇俱是那妖的字,歪歪扭扭,不堪目。见砚台下还压着一张,看时,连秀人如遭雷击,面颊嘴上的血褪得净净。

徐锦之冷冷:“可是她已经离了尘世,你的一切都是白费力气。”

徐锦之,见桌上也有一碗蘑菇汤,霎时想起方才父母的一番冷言冷语,闷闷地说不话来。

连青阮不胜酒力,早横在桌下。方佳木醉到极时便没了言语,一个人低在树林中走,惊起倦鸟无数。座上只剩赵扶风和徐锦之,少年的脸白得透明,盯着赵扶风,突然问一句话来:“你离开江南去找底野迦,把一生最好的岁月都蹉跎在路上,回来以后,却是镜月一场,你可曾到后悔?”

连青阮的声音响了起来:“扶风哥,你说走就走,也不知会咱们一声,好让人伤心啊。”他不走门,一偏,从篱笆上跨过来,扑到饭桌前,哀怨

方佳木瞧着赵扶风,比一月前又瘦了许多。遇到这无可安之事,方佳木也只能为他续上一杯酒,:“好,等阿闲他们回来,大家一起到南海去看你。”

“双蝶绣罗裙,东池宴,初相见。朱粉不匀,闲淡淡。细看诸好,人人,柳腰。昨日山昏,来时衣上云。”那词的上阕,多用外拓笔法,飞扬放纵;到得下阕,笔却温柔起来,回腕藏锋,妍丽优雅。连秀人怔了半晌,将笺凑到残烛上,边缘立时烧卷起来。她突然缩手,将笺合在掌间,灭了笺上的火,将笺纳在袖中,径直去了。

翌日徐辉夜起床,裂,亦想不起昨夜了什么,空气中竟有淡淡的烧焦的味

三月,太一落山,气浮动,清宵细长。方佳木图凉快,将晚饭搬到院中来吃。他斟了一杯孝仁坊的晶红白烧酒,递给面前的人,叹:“阿风,真的要走么?”

连青阮呆呆地说:“听说寒鸦之毒发作来,就像冻在千年寒冰之中,永不腐烂。我……其实也想再见小一面。”

杏忙解释:“我们学曲,都是师父授,原不识字。”

赵扶风接过酒,一咽下,臆间生意:“自然要走。我来二十多年,也该回南海见见师父了。”

赵扶风低声:“我甩手走了,留她孤零零睡在泥土里……只是这样想想,我也觉得不该。”

一个秀逸少年踏月而来,衣衫淡青,如山中初发之树。方佳木笑:“怎么锦之也来了?今儿剑社还真闹。坐,吃饭没?”

连秀人拧眉,寻思他何以有那般耐心教她书写?回过神时,见杏还站在面前,大气儿不敢透一。连秀人不耐地挥手,杏如蒙大赦,得后,一摸上衣衫,竟透了。

连青阮张大嘴,愣了半晌,结结:“扶风哥,你,你是说……”

气氛越发凝滞,赵扶风忽然刀来,刀背击在刀鞘上,作金戈之声:“天无涯兮地无边,我心愁兮亦复然。人生倏忽兮如白驹之过隙,然不得乐兮当我之盛年。怨兮问天,天苍苍兮上无缘。”意思虽悲,却有狂放之气。方佳木振奋起来,与他应和。是夜四人以月下酒,一直饮到月黯星疏。

“今晚你若不来,我也要去找你。青阮,烦你转告秀人一声,我不是一个人走,”赵扶风嘴边浮起微微的笑意“我要带快雪回南海。”

方佳木摇摇:“阿风,她葬得好好的,你随便迁来,大不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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