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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一回毁寨剩余哀情留块土试招余(2/4)

那山谷前日被崩雪所封,虽然给女喽兵掘开,仅可供一人一骑通过。铁飞龙伏在山上,准备官军一人山,便将大石推下,将他们生埋!

玉罗刹也曾听到过李岩的名字,可没料到他和红娘已成夫妇,更投料到他现在已是闯王下的一个将军。所以初初听红娘李岩的名宇时,还不知便是这个曾“劝赈歌”的李岩。

原来红娘乃河南的女盗,名气虽不如玉罗刹大,在江湖上也颇有声名。李岩则是河南杞县的举,父亲李白曾到兵尚书的大官。因此李岩的和卓一航颇有相同之,但李岩父亲早死,所以他父亲的官虽然比卓一航的祖父还一级,但在家乡的声势反不如卓家赫。

铁飞龙叫声:“不好!”队伍中走在前的一名女将,突从背上飞掠起,手舞长枪,向飞堕下来的大石一撞,只听得“喀嚓”一声,长枪断为两截,女将震得在半空打了一个斗,跌下来时,怡怡落在背,姿势妙之极!而那块大石也飞过对面山坡落下山涧中了!

玉罗刹:“山寨遭劫,乃是我的疏忽,这些妹蒙你收容,我是激不尽。”问那些女喽兵:“你们逃来的,已全在此了么?”女喽兵一齐泣下。玉罗刹一数,连跟自己的十余名在内,一共剩下二十七人,算来五百余女喽兵,逃生的不到十分之一,想起那些多年来同生共死,如同妹的属,不觉潸然泪下。

玉罗刹不禁叫:“好功夫!”那女将上前,微笑问:“来的可是练寨主吗?”玉罗刹见那女将一红裳,问:“正是,你可是江湖上称为红娘的女英雄吗?”那女将躬腰答:“不敢,小闯王叫俺问候。”这时队伍中走十余女兵,群呼寨主,玉罗刹一看正是自己的下。红娘:“制将军李岩昨日统兵攻下县城,和饥民联合,把省城开来的“剿匪军”全歼灭了。我们奉小闯王之命,请山。不料来迟一天,致令山寨被焚,无法挽救,特来请罪。”

可怜残存呼,魂魄先归泉壤埋。”

玉罗刹一声凄笑,:“你叫我回到那里去?”女喽兵想起山寨已成灰烬,同伴十九伤亡,数载经营,毁于一日”,真是归无,大家咽泪伤心,又都不敢说话。

他作了这样的歌来“劝赈”,当然了其他豪绅之忌,结果被逮捕下狱,以煽动饥民“造反”的罪名,监狱像一个洪炉,将他锻成钢,所以后来红娘带兵攻下杞县县城之后,他也就跟红娘走了。

个立在墓前,相对无言,不觉东方已白。女喽兵:“寨主,死者不能复生,咱们回去吧。”

李岩也像卓一航一样,学书学剑,文武全才。一年河南闹大灾荒,李岩看到灾民凄惨的情况,很为同情,曾自动拿积存的几百石粮赈济灾民,还了一首“劝赈歌”劝其他豪绅也拿谷米来。其中有几句是:“官府征粮如虎差,豪家索债如狼豺:

玉罗刹叫:“糟,不是官军!”和铁飞龙飞扑去抢救,那块石得甚快,到了山腰,碰着另一块凸来的岩石,突然凌空飞堕,其势猛极!玉罗刹和铁飞龙法再快,也赶不上那块大石下堕之势!

这刹那间,玉罗刹突然想起了卓一航来,心想:“义父常说卓一航是官家弟,和我恐难相。那李岩何尝不也是官家弟?他和红娘却结了大好良缘。”殊不知李岩与卓一航虽然相同,生活的路却有差异,李岩早已脱胎换骨,这就非卓一航所能相比了。这理玉罗刹却是想不通的。

红娘:“不必悲伤,当今天下大,无家可归者何止千万,要登一呼,豪杰立聚。那时再练一支巾帼雄师,易如反掌。”玉罗刹苦笑不语,红娘:“李岩在城中忙于抚恤亡,叫我代问候。”玉罗刹:“谁是李岩?”红娘:“他是小闯王下的“制将军”“官名”,也是俺的汉。”玉罗刹:“失敬,失敬!”铁飞龙走了过来,与红娘相见,彼此闻名,各自仰慕。铁飞龙:“尊夫可是兵尚书李白的公么?”红娘:“正是。”玉罗刹睛一亮,卓一航的影从脑海中突然掠过,不觉百集。

不一刻,谷旗帜飘扬,蹄得得一彪人,列成单行走。铁飞龙怒吼一声,手推大石,玉罗刹忽然叫:“且慢。”那块大石已带着尘土下山坡!铁飞龙急忙住手,看清楚时,只见走那彪人,竟全是娘军!

再过一阵,朝升起,光已从树叶丛中透下谷,女喽兵正想再行劝说,忽闻得山外有人行走之声,玉罗刹倏然起,怒:“哼,他们还想斩尽杀绝?”铁飞龙上山坡,手扳大石,说:“让他们来,我要把他们都埋在山谷?”两人都以为来的定是官军,一腔怒气,张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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