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天香。”
大家也猜到差不多了。
但晏小倩仍问道:“怎么会呢?”
王伯虎道:“我一直也不明白。”
晏小倩道:“那时您已经纳妾两个多月,无论如何,感觉上也不会一样的呀!您怎么会那么久才发现呢?”
王伯虎道:“事情就是这么不可思议,所以我才怀疑有人捣鬼,那天我喝的酒并不多,而且从来也没有因酒乱过性,就是那天晚上,我不知道怎么神智模糊了,一直到接触后,才发现到人不对劲。”
晏小情含蓄地问道:“您是感官上不对吗?”
王伯虎点点头。
除了凌氏姐妹之外,别的人全懂了。
游天香虽然在十四岁时破了身,但以后一直没有跟男人接触过,肌肉紧缩,自非一个改嫁的寡妇所能比拟。
但错误到这个程度,实在也不可原谅了。
王伯虎伤感地道:“这不能算是悬崖勒马了,等于是在泥沼前踏进了一只马脚,再收得快,总是一个污点了。天香发现是我,自己也很惊愕,立刻披衣出门而去。”
晏小倩道:“您原来以为是谁?”
王伯虎怒骂道:“是谁?那时家中只有吴妙方一个混账年轻男子,所以我一直就不肯原谅他。”
晏小倩想想道:“问题是天香姐怎么会到您房中去。”
王伯虎道:“天香于归后,我才找机会问她…”
晏小情急道:“她怎么说?”
王伯虎道:“她说那天她的病发了,发得很厉害,是月桃替她拉的线,说已经约好妙方,在一间屋子里私会,她就身不由己地来了。”
晏小倩道:“她不知道是您的卧房吗?”
王伯虎道:“我虽视她如女,但我治家礼教颇严,从不让她到我卧房去,连兰英也如此,因此她不会知道是我卧室,否则也不会有这件憾事发生了。”
晏小情轻叹道:“阴错阳差,她有病,您醉酒,这件事或系为人所故为,但错却不在你们两人。”
王伯虎叹道:“可是我无法原谅自己,差一点想拉刀杀了自己,但转念一想,我不明不白地死了,这件事若一宣扬出来,不仅有负老友所托,而且也误了天香一生,因此我只好忍愧偷生下去。”
晏小倩道:“但您至少该问个明白,月桃一定知道。”
王伯虎怒道:“这贱人太可恶了,她竟推说完全不知情,我问她为什么不在房中,她说她贪图月色,想多赏一会儿再回房,我一气之下,点了她的死穴。”
古秋萍这时候才开口说道:“前辈这件事做得太鲁莽了,也许她是真的不知情而在外面赏月呢?”
王伯虎道:“怎么可能呢,她扶着我回房,到了外屋中,她说给我泡壶浓茶醒醒酒,茶泡来了,她又说先上床了,我看见她进房的,否则我纵然酒醉糊涂,也不会把人认错了,而且我喝的那杯茶也有问题,我虽然中年纳妾,但只是要个人照料起居而已,对男女之事很淡薄,何以那天会特别振奋,所以我认定是她捣鬼,见她矢口否认,一怒之下才致她死命。”
古秋萍说道:“照您这么说来,她倒真是有问题了,但前辈有没有考虑到,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王伯虎道:“没有问,我认为不必问。”
“为什么不问呢?”
“她有个娘家的兄长,在镖行里当伙计,人品很不好,她要我收为门下,我不答应,她才出此下策来要挟我。”
古秋萍道:“她的那个哥哥呢?”
王伯虎摇头道:“不知道,第二天我就把月桃的尸体收殓叫他领回,给了他一笔银子,从此就不知下落了。”
古秋萍道:“月桃的娘家姓什么?”
“姓叶,她的兄长叫叶凯家。”
古秋萍没听清楚,道:“叶开甲,开门的开,甲乙的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