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快,轻轻一探臂,抓住了他脱骨的手腕,一抖一合笑道:“吕朋友,你别不知好歹,周护法用的是本帮独门错骨手法,我不给你凑上,你这条胳臂就永远地报废了,现在你活动一下是否好了。”
吕慕岩满心不情愿,但仍身不由主把手腕摇了几下,果然脱节处完全接上了,满脸羞惭。
叶开甲一笑道:“吕朋友,现在要你向本帮示好,你也拉不下这个脸,你如果要与本帮为敌,本帮也不在乎,一切由你自主,请吧。”
吕慕岩的脸色很难看,一言不发,回头就走。
他的心情很痛苦,也很矛盾。
在江南地面上,他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因家有老小,不敢直接参与讨魔行列,这次是来看情况的,却不知天魔找上了他,只派了个不知名的二流角色,就把他当小儿般地耍了一场。
尽管他的全心充满了怒火,此刻也无颜充好汉了,惟有掉头一走,从此退出江湖,以图残保余生。
他这一走,影响很大,人群中竟有二三十个,跟他抱着同样心情,同样处境的,也准备跟着走了。
叶开甲微笑道:“各位走不走没关系,只是别忘了刘帮主的招呼,把态度表明了再走!”
吕慕岩忍不住道:“你还要我们怎样表明?”
叶开甲笑道:“朋友的双钩已经搁下了,其他各位的兵器还没有亮出来呢,刘帮主说过了为敌为友,都不会有生命的危险,最怕态度不明,以后难以接待,各位如果真的想从此退出江湖,那些兵器带在身上也没有用!”
那些人仍不甘心交出兵器。
叶开甲脸色一沉道:“各位再不作表示,敝帮就代为解除兵器了,刘帮主的话是不能打一点折扣的,我们跟正点子的事还没有开始,可不能在各位身上浪费太多时间,各位趁早作个决定!”
吕慕岩朝那些人看了一眼叹道:“情况很明显,各位自作决定吧,吾道不兴,道消魔长,这个江湖已无可恋栈!”
虽未心服,口气却很软弱,大概是劝大家别再逞强了。
于是有一大半的人纷纷解下了兵器。
有五六个实在受不了这种侮辱,一个魁梧的壮汉,人称云里金钢宋万山,首先大喝道:
“妈的!天魔帮实在欺人大甚,咱家宁可掉脑袋也不向这般魔崽子低头,老子跟你们作对定了!”
他拿的是一条水磨钢鞭,气呼呼地往古秋萍那边一站,那五六个人也跟着过去。
钱斯同立刻拱手道:“公道自在人心,天魔帮倒还不能压尽天下人,兄弟欢迎各位前来参加荡魔的行列,邪不胜正,我们最后一定会胜利的!”
弃兵刃的人面有愧色,只有一个长者,手捧了一对长剑,欲丢不丢,脸上一片恋惜与作难之色。
刘光远冷眼斜瞥道:“这位老朋友是谁?”
叶开甲躬身道:“他是镇江府的七星观主赵素文,这次穿了俗装,帮主不认得他了?”
刘光远笑道:“原来是赵老观主,五年前我还到七星观去玩过一次,那儿的素菜很有名呀,只是不知道赵老观主也是武林中人,真是失敬了!”
叶开甲笑道:“赵观主虽是武林中人,却不是以武知名,他这对剑是镇观之宝,流传有几百年了。”
刘光远道:“那一定是名器了!”
叶开甲道:“是的!据说这对剑十分犀利,吹毛可断,披甲裂坚,在剑谱上也曾列名!”
刘光远笑了一下道:“既是一对名器,又是镇观古物,本帮倒是不能夺人之所好,赵老观主请留下宝器吧!”
赵素文十分高兴,竞道谢出声道:“谢谢帮主!”
刘光远一笑道:“没关系,观家是出家人,身在三山外,不列五行中,自然不能以江湖人视之!”
赵素文连忙道:“是的!贫道是出家人,从不介入江湖是非,所以帮主的敌友之分,贫道都不能列属…”
刘光远笑道:“可是观主携剑来此又为了什么呢?”
赵素文尴尬地道:“贫道只是为朋友所邀来看热闹,这对剑怕留在观里有所闪失,才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