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叔方叹："大龙是真的受伤了，对吗？"

两人都不知该如何答他，一时哑无言。

屠叔方亲切地搭着两人肩，陪他们穿过大门，来到街上，低声问："今天见大龙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屠叔方摇逍："自击败张须陀后，他们都互相防备，除非正面冲突，否则谁都不会被对方所乘。唉！李密每赢一场仗，大龙的地位便受一次动摇冲激，使我们于完全挨打的局面。大分将领均暗中表示只对李密效忠。现在大龙伤了，我们更没有与李密对抗的本钱。"

了！正事要，我们起程吧！"

徐陵环目四顾，屠叔力："不用看了，保证没有人敢跟粽你，沉落雁还没有那胆。"

徐陵哂："皇帝只能有一个，由你来当好了，我才没与趣。"

寇仲仰起脸孔，任由雪飘落脸上，受着那冰寒的觉，叹："争天下的大业尚是刚刚起步，瓦岗军便现内讧，看来瓦岗军都不是争大下的料。"

两人虽从未享受过青楼内中的温柔滋味，但对开始几个步骤则是耳熟能详，先手打赏，才在一组椅坐下。

把门大汉见他们外袍上绣有龙府的标志，那敢怠慢，打躬作揖迎他们会客大堂内，由鸨母招呼。

两人茫然。

仲少你还有与趣加争夺吗？"

屠叔力："昨大才回来。"

徐陵："去还是要去，不过却须由鸨婆自己介绍才成，到时再随机应变吧！"

大堂内闹哄哄一片，数名俏婢在六、七组客人中来回穿梭，侍奉周到，调笑不禁，意盎然。

屠叔方剧震了一下，沉不语。

寇仲哈哈一笑，抬看善黛青院特大的院和金漆招牌，喜："到了！"

屠叔方停下步来，苦笑："此事须由大龙决定，我们只能依命行事，我要回去哩，你们不可太夜回来。"

寇仲一拍额："都是你想得周到，那该怎么办，是否不去呢？"

徐陵扯停他："是否去见人便说是找佩佩呢？"

天空下飘着羽般的细雪，星月无光，有得化不开的宁逸觉。沿途遇上几起家将，都没有截停他们。

两人听得心似铅坠，茫然朝黛青院的方向走去。

屠叔方又："大龙有没有说那偷袭他的人是谁？"

到了正门的主广场时，屠叔方从后面赶上来："你们要到哪里去？"

徐陵慨："都在说是争天下了，自然是人人你争我夺，大有大争，小有小争。

寇仲与奋："莫要糊襄胡涂的失了。我给楚楚撩起的火现在尚未熄灭哩！"

又："我早疑心是李密的。他最顾忌就是大龙的武功。这半年来大龙定不好过。不但要装作没有受伤，还要南征北讨，但若非如此，李密早作反了，真亏了大龙。"

寇仲摇："他没有说，我们却猜到那是李密。"

寇仲吃了一惊："那婆娘什么时候回来的？"

徐陵："这是沉落雁的老巢，她虽不敢派人明目张胆跟踪我们，但总不会任我们四闯而不闻不问。事后若派人来查采，发觉我们竟第一次来就指明要找佩佩，像是老相好的样，不由此生疑心就奇了。"

两人并肩离开住宿的院落，朝大门方向走去。

街上行人稀少，撞上的都是在寒风中瑟缩着匆匆而过的路人，分外显三人步履的沉重，有缓慢得教人心沉滞之。

寇仲乘机问："大龙现该肯定了伤他的人是李密；召他回来开会讥，是否要杀了他呢？"

寇仲愕然："不找佩佩找谁？"

挥手去了。

寇仲答逍："闷得发慌，想到外面逛逛！"

侍候他们的是个叫兰姨的鸨婆，半老徐娘，仍是颇有姿，只看她的风姿，便知

寇仲神一振："若给李密，老爹那天生人得了大下，万民岂非要遭殃，那不若由我们来当皇帝。"

嘻笑声中，两人大摇大摆地步黛青院里。

徐陵："那为何不劝大龙一走了之，到别另建基业，胜过在这里等人来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