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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弟来说,眼前当急之务,就是要安返关中,而两位亦须往关中寻宝,所以大家的目标并无二致。"
寇仲大讶道:"可汗竟仍认为云帅可威胁到你的安危?"
突利苦笑道:"实不相瞒,假若两位不肯与我合作,我只有半成机会可活着回到关中。"
寇仲失声道:"甚么?"
徐子陵来到两人旁边,坐下道:"听可汗这么说,事情当非如我们想像般简单。"
突利一对眼睛闪过深寒的杀机,点头道:"对于该否向两位透露事实,坦白说我犹豫过好一阵子,到刚才少帅对我表示要分道扬镳,我才毅然决定坦诚相告,看看可否衷诚合作。"
寇仲道:"这个『诚字正是关键所在,因为我知小陵都是见光即死的人,绝不能漏行藏。假若我们信错可汗,或可汗恩将仇报的欺骗我们,那就太不值得。皆因我们连冒险的本钱都欠奉。"
突利不悦道:"我突利岂会是这种人?若寇兄这么不信任我,此事告吹作罢。"
寇仲哈哈笑道:"我只是以言语试探可汗而已,小陵怎么看?"
徐子陵深深瞧进突利眼内去,沉声道:"可汗为何对返回关中一事如此悲观。"
突利雄躯微颤,深吸一口气道:"子陵兄的武功已至深不可测的境地,你刚才瞧我的眼神如有实质,在我平生所遇的人中,只有毕玄和赵德言两人可以比拟,真今人难以置信。"
徐子陵给赞得不好意思。因他刚才欲测探他说话的真假,故暗捍不动根本手印,再功聚双目看入他眼内去,假如突利在说谎,理该抵受不住他的眼寇仲嘻嘻笑道:"这小子当然有点道行,时间宝贵,可汗请长话短说。"
突利再神色凝重的端详徐子陵好半晌后,才道."我中了颉利和赵德言的奸计。"
寇仲和徐子陵听得愕然以对。
突利粗犷的脸容掠过愤怒的神色,低声道:"大汗之位,本该是我的。"
两人知他还有大番话要说,没有出言打岔。
突利脸上阴霾密布,语调荒凉的道:"我父始毕大汗正备南下进攻贵国时,病发死亡,那时我仍年幼,给亲叔坐上大汗之位,是为处罗可汗,我也没话好说。处罗嗣位后,以隋朝义成公主为妻,赵德言就是她招揽来的,甫入我朝,赵德言提议把炀帝的皇萧氏和隋朝齐王杨睐的遗腹子杨政道迎至汗庭,其作用不用说两位亦可猜到。"
寇仲皱眉道:"原来是这么杂的,杨政道的作用当然是乱我中原的粒棋子,可是你们怎肯让汉人随意摆布?"
突利叹道:"处罗虽迷恋义成公主的美色,但对超德言极有成心,只是在义成公主一再怂恿下,才勉强以超德言为国师。后来处罗得病,吃了超德言以丹砂、雄黄、白研、曾青、慈石炼的五石汤,不但中见效,还发毒疮而死,义成公主一夜间成了操控大权的人。"
徐子陵不解道:"你们族人怎肯容权力落在一个汉族女子之手?"
突利苦笑道:"那时群龙无首,族内乱成-片,照理最该坐上王座的,是我和处罗的儿子奥射。岂知义成公主和赵德言、颉利暗中勾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把所有反对者镇压,而颉利则坐上王座,还公然把义成再纳为妻,无耻至极。"
寇仲咋舌道:"可汗你能活到现在,该是一个奇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