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陵望向突利："现时要对付可汗或我们的人，称得上够份量的共有四批人，可汗知的便有赵德言、云帅和李元吉三批人，任何一方均有歼灭我们的足够实力。可是若他们碰在一起，由于三方面各不相属，甚至互为猜忌，我们可利用微妙的形势，制造他们的矛盾和冲突，这是以战养战的大致策略，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突利愕然："甚么是以战养战？"

突利苦笑："半分机会都没有。就算在敝国境内，赵德言边常有四个汉人手作随侍，四人均是他的同门师弟，跟他形影不离，我『龙卷风』虽自负，但自问挡不住其中任何两人的联手。若再加上个康鞘利，我们能跟他们拚个两败俱伤，已非常幸运，何况他理该尚有别的手随行。兼且此计尚有？桓？致命的破绽，本行不通。"

两人心中暗叹，石之轩最厉害的地方，正在隐密份的工夫上，此人不但功盖世，文才亦非同凡响，否则怎会著三卷能改变历史的《西域图？恰？。若非曹应龙背叛他，恐怕到今天仍没有人际得石之轩和裴矩同为一人。

突利愕然："陵兄怎能一猜即中？"

突利失声："甚么？"

突利："我们一向留意中原的事，怎会错过这么重要的一桩。"

突利错愕："甚么份？"寇仲："就是隋廷右光禄大夫、护北蕃军事裴矩。"

寇仲却拍台叹绝："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不用我说来，便把我的心意完全摸透，还创追么妙绝天下的兵法名堂。哈！以战养战，就凭这四字真言，我们才有机会混关中。"

突利受著寇仲亲切的搭肩动作，他动的本就是外民族好勇斗狠的血，闻言中由被激起万丈豪情。奋然："好！直到这刻，我突利寸明白甚么叫英雄了得。就算要和两位共赴刀山油镬，我突利一于奉陪到底。"

不对！该是四大圣僧。"

突利双日涌起尊敬的神，肃容："难怪两位老兄纵横天下而不倒，确有非愚蠢若突利所能想像的才智本领。"

寇仲伸手搭上突利的肩，凑过去故作神秘的："所谓兵愈战愈勇，以战养战的基本神，就是要借这些大批送上门来的好对手，助我们作武上的修行。天下最便宜的事莫过于此，对吗？"

徐陵微笑："事实上我们正为采取何方法潜关中而场脑，明的不成，暗亦难行。所以才想一个妙想天开的方法，姑名之为『以战养战』。"

徐陵："可汗不是刚说过鹞鹰能在空认人吗？假若赵德言以鹰代犬来守门，我们便永不能以刺杀的手段来对付赵德言。仲少正因想到此，才提将计就计，先解决云帅，才掉转和赵德言拚。"

旋又不解："请恕小弟直言，两位实犯不箸为小弟冒此奇险，只要小弟能逃返关中，自有保命之。"寇仲摇："可汗这畏缩的反应只会今敌人变本加厉，非是久远之计。照我看你逃返关中仍非办法，而是必须回到支持你的族人境内，颉利才奈何不了你。"

突利倒一凉气，豪气登时减去一小截，动容："是否昔年杀得『邪王"石之轩落荒而逃的四大僧？"寇仲讶："你的消息真灵通。"

突利虽仍对甚么"以战养战"似明非明。但却切受到他们两人间的了解和信任，对他这个在权力斗争和相互倾轧中长大的人来说，特别动和震撼。

们确很有机会把他钓来，例如密切监视那线的动静，看他与甚么人通消息等等，再一重重的追寻下去，且至找到他们为止。但为何要节外生枝的去惹云帅那方的人？"

寇仲微笑："理很简单，没有人比你更清楚超德言的行事作风和实力，可汗认为我们杀死超德言的机会有多大？"

突利叹："我非是畏首畏尾，而是知两位境之险，更过突利百千倍。如若暴行藏，会惹来以李元吉为首的关中手的围攻截击，突利怎过意得去。你们不是有过"见光即死"之语吗！惫寇仲和徐陵均大意外，想不到这表面看来只讲功利、不择手段的突厥王族，如此有情有义，肯为他人设想。

接著问徐陵："尚有一批人是何方神圣？"寇仲代答："就是师妃暄师仙和代表佛门武功最的四个秃哩！

徐陵淡淡："那可汗知否石之轩另一个份？"

徐陵淡然："是否鹰儿的问题？"

徐陵："我们愈来愈怀疑赵德言于暗里与石之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