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骞没试过历其境，还没甚么撼动觉，寇仲和徐陵却听得背脊寒气直冒，因为突利说他们心中的恐惧。

寇仲拍桌怒:"定是王玄应这小漏给荣凤祥知的。荣凤祥则以为伏骞兄和可汗是势不两立。咦！王不是要来和可汗算旧账吧？"

寇仲愕然:"你是旁观者清，我们倒没想过这问题。曾否石之轩因遇上祝玉妍延误了时间，所以没有追上来？"

伏骞显然不知四大圣憎是何方神圣，经徐陵说明，登时多添一重忧。

徐陵苦笑："我本不知他全力手会是怎样的一番景况。但当时我确到他的目标是云帅而非突利，真是奇怪。"

说起石之轩，四人连喝酒的兴趣都失去。

伏骞摇微笑:"在东突厥我的真正敌人是韵利和赵德言，不过这方面的事暂且撇开不谈。裴矩究竟躲在甚么地方，是甚么人在庇护他？"

突利："至少知云帅可能逃过大难，总是令人安的一件事。"

祝玉妍虽有资格令他们害怕，但总还略有蛛丝迹可寻。而令佛两门痛多年的石之轩，却可在全无徵兆下忽然现。不由想起吉凶未卜的云帅，登时心情沉重，刚抵洛的轻松觉不翼而飞。

徐陵笑:"该说是毁在两个人的手里，皆因纵有石之轩，若无杨广这昏君去合，隋朝也不致步上秦廷的后尘，两世而终。"

寇仲一字一字的:"就是邪八大手中排名仅次于祝玉妍，但功可能尤有过之的『邪王』石之轩。"

伏骞看着他们犹有馀悸的模样，骇然："他难比宁奇和祝玉妍更厉害吗？"

寇仲呼一囗寒气："石之轩终于再次来兴风作狼哩！"

突利苦笑:"若非我们尚有运，怕不能与王在这里对话。"

么关照我，小弟颇意外。"

伏骞苦思:"既然他的徒弟杨虎彦目下偏向李阀中建成元吉的太党，那正表示石之轩仍要通过建成元吉去完成他某一心策划的大谋，而赵德言却与石之轩的崇拜者安隆密合作，显示这两人均可能听命于石之轩，那石之轩第一个要杀的人理该是可汗而非云帅，但为何他竟舍可汗而去追击云帅？"

到这刻他们才切受到石青璇生母碧秀心的伟大，牺牲多年的修行，以一缕情丝把这功盖世的那人缚，使他的"不死印法"难竟全功，不能一统，否则还不知会带来甚么大灾祸。

伏骞终于变。

徐陵:"我认为石之轩第一个要杀的人非是可汗，而是李世民。据消息说，李世民在离洛返回关中途上，被宋金刚率神秘手袭击，致受内伤。我当时已大奇怪，凭李世民本和随行的天策府手的实力，宋金刚方面有甚么人够资格伤他，初时还以为是莪莪亲自手，现在再次想起，伤他的当是石之轩无疑。"

假若石之轩是站在建成、元吉的一方，他自该下辣手来对付徐陵和寇仲，好让建成一方的声势能盖过李世民，向李渊立功待。

伏骞沉声："裴矩的另一份究竟是谁？"

转向徐陵："你有否觉到他没有全力手？"

寇仲苦笑:"这个只有天才晓得。不过你若知佛门四大圣憎联手跟他三度战，仍给他安然逃去，那还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当可有个谱儿。"

寇仲叹:"未必。石之轩之所以在南不对付你，皆因他不愁没机会杀你，迟些或早些并没有分别。照我看当时他放过你，原因是在我和小陵上。"

徐陵:"伏骞兄误会哩！裴矩只是一个虚假的名字，你这真正的仇人另有份，本有足够的力量应付任何人。"

至于突利，石之轩既和赵德言暗中有勾结，

寇仲再扼要地解释一番，伏骞倒一囗凉气:"若非是从三位听来，我绝不会轻信。因为事情太离奇和荒诞，人隋就那么毁在一个人的手中。"

突利："坦白说，比之石之轩，我们任何一个跟他仍有段难以逾越的距离，最糟就是他神鬼没，可以在任何一刻没，我们却连他的影都摸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