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脸一沉："我哪有空闲去？"

那人压低声音："敝主铁弗由，此次相遇绝无恶意。"

徐陵晓得他对段玉成生不满，怀疑他忘情负义，拉着他往大门走去，："我们趁尚有时间。先到南门打个转，然后去找越克蓬吃响稻，来吧！"

两人听得脸脸相觑。

徐陵叹："假若突利和颉利言归于好，又会是怎样一番情况？"

寇仲以征询徐陵的意见，见他微微颌首，遂："请引路！"

寇仲："我要先问大王-句话，大王是否愿见拜紫亭被灭族？"

铁弗由的手下全退到堂外，只剩他们三人。

铁弗由："如此让小弟长话短说，两位若肯把五采石送给小弟，小弟保证在一个月内将八万张羊送往山海关让两位收。"

寇仲非是虚言恫吓，因他曾亲目睹突利知五采石-事后，立即放弃攻颉利，可知他绝不容靺鞨八一统的局面现。

此人穿的是汉服，说的汉语带上重的异族音，外貌亦不像粟末靺鞨人的细灵巧，严格来说该是豪得有贼眉贼。

忽然一人拦着去路，施礼："少帅徐爷在上，敝主人请两位移驾一聚。"

寇仲见他敢以单人匹表示诚意，心中暗赞，笑："那只是一场误会，我们亦是受人所托，绝无任何意思支持老拜立国。"

寇仲坦然："我们没有收到任何风声消息，纯是猜测。突利虽是好汉，却不得不考虑庞大族人的前景和利益。他跟颉利的内斗，令草原东北风云变，各蠢蠢动，拜紫亭的立国就是最明显的例，其中更有伊吾的艳夫人和回纥的大明尊教在煽风火，惟恐天下不。在如此倩势下，若得毕玄斡旋，你猜会有什么后果？若届时突利劝大王你将五采石归还契丹的阿保甲，大王你将陷人退两难之局。不论是颉利或突利，均会不择手段的阻止任何人凭五采石统一靺鞨八。"

徐陵没好气："不和你胡扯，有否再到南门？"

猛叫撞天屈："碰手儿有什么肮脏，除非你十多天没有洗手。"

铁弗由微笑："我已和你们兄弟突利可汗达成协议，他会全力支持我得到五采石。"

铁弗由欣然："到里面坐下再说。"

寇仲："这正是问题所在，假如他真的留下暗记，着我们到某会面，我们怎晓得那不是陷阱。"

铁弗由是靺鞨里另一支足可与拜紫亭分抗礼的劲旅黑靺鞨的大酋，控制统万，支持突利，曾在林外连同未桓和契丹昆直荒联手伏击他们，现在忽然客客气气的使人来请他们去见面，当然是有所图谋。

他的汉语说得非常好，两人知外诸族的领袖或王族人，均晓汉语，已是见怪不怪。

铁弗由脸微变："你们是否收到风声，照理，突利和颉利已成火不容之局，没有可能讲和的。"

寇仲讶："贵主人是谁？"

经过一个大天井，铁弗由从后堂单独一人迎，这矮壮横的黑大酋仍是羽冠彩衣，颇有王者之风，哈哈笑："小弟若有任何开罪之，请两位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

内堂布置简单，在厅心的大圆桌坐下，自有下人送上羊茶，铁弗由："两位该未晚膳吧！"

两人一无所得的离开南门，段玉成仍没有留下任何暗记。

铁弗由呆了半晌，他终是才智过人的明领袖，只因一统靺鞨的诱惑力太大，才利迷心窍，思虑不周，好片晌后沉声："你们打算怎样置五采石？"

徐陵："大王不用客气，我们尚要赶赴一个约会。"

铁弗由再呆上片刻，摇："那对

徐陵："到时才说吧。"

寇仲皱眉："大王可听过怀之罪，若五采石为大王拥有，固能在靺鞨八中声威大振，却曾成为外族的众矢之的，因福得祸，大王考虑过这情况吗？"

徐陵见寇仲脸不善，开解他："至少他没有卖我们，否则可和大明尊教的人合作布下陷阱暗害我们，又或些提供假消息诱我们上钓诸如此类的勾当。"

两人沿朱雀大街漫步，朝外宾馆方向走去，灯初上，大街明如白昼，人车争，闹繁华，不时有人对他们行注目礼，指说话，显是晓得他们是谁。

那人领他们左方一间铁店，铺早已关门，两名大汉为他们启门，请他们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