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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父子情深(2/3)

此时麻常匆匆来到两人前,单膝跪下:"我们乘势反击,连番战,摧毁南城外敌人所有箭塔,敌人闭寨守,屈突通则仍兵不动,我们若能击溃屈突通的队,敌人围城之势将会崩溃。"

屈突通另率五千唐军,在寨后方布阵,以防守城军从缺突围。

跋锋寒:"战争就是这么一回事,本不容你去选择,一是杀人,一是被杀,不论杀人与被杀,都是那么无奈和无辜。又试想另外一情况,败北的是我们,洛被李元吉攻陷,李元吉成为洛之战最大的功臣,那时在门的游说怂恿下,李元吉将成为征东军的主帅,事情若真的如此发展,会是怎样的一番局面?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和追随者残忍,更可能祸及中原百姓。李世民就看得透彻,在战争中非友即敌,要取胜固非易事,要持下去同样困难。"

跋锋寒挨着南门旁的固城墙,叹:"手对垒,胜负是一线之隔,想不到战场上亦是如此,我那一箭若失手,你和我可能没命坐在这里一边呼,一边享受正午的秋。"

陵却问麻常:"麻将军怎么看?"

李元吉最大的问题是不能空固守其他营寨的将兵,所以只能从自己麾下分拨人手加城南外余寨的兵力。

由于最初的战略构思是针对抗衡寨而设计,岂知事情的发展竟理想至乎任何人意料之外,在城外筑垒固守再没有实质意义,反是城突击的战术最能发挥效用,所以杨公卿命城血战的全人员,于获得丰硕战果后撤退城内。

陵叹:"我现在心疲力尽。开始时我尚有为理想奋战的觉,此刻却是完全地迷失!杀戮是没有半丁意义,只能显示我们卑劣的。"

跋锋寒苦笑:"这是你和我或和寇仲的分别,没有人是天生铁石心的。可是为了信不疑的理念,我们必须抛开一切,朝定下的理想目标发,这是一个谁比谁更更狠的争锋较量。想想正在你们北疆蓄势待发的狼军,若让他们侵中土,会是怎样一番局面。杀人放火,掳掠是他们引以为乐的勾当。他们对汉人的仇恨是陵你难以理解的,正如颉利并不明白我对他的仇恨。相信我,前一切转即成明日黄,我们只能为理想持下去,直到击败所有对手,理想才可变为现实。"

麻常答:"传信兵在天明前发往陈留,如无意外,少帅可在黄昏前晓得我们这方面的情况。"

城墙外远不断传来万奔腾和喊杀追逐的声音,自日至今,王世充和手下大将番从南门击突袭,务令李元吉无法在洛南面取得守与立足的据

跋锋寒沉声:"有使人知会少帅吗?"

经过的人均向两人恭敬致礼,神情疲倦中带着掩不住的振奋,可是他却没法他们的情绪去。

陵颓然,没有说话。

战争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接一个的噩梦,而他唯一可的事是在其中浮沉挣扎,希望有梦醒的一天,愈快愈好。每一方的胜利,代表另一方的失败,代表着牺牲和血,悲伤和苦泪,死亡是无法挽回的损失。

陵把晶莹洁白的手伸展在前,沉声:"这个理我不是不明白,可是明白归明白,我这双手已沾满血腥却是不争的事实。只要想想别人的儿丈夫因我而伤亡,我不但对战争到厌倦,更对自己到厌恶。在战场上,每一个人都变成无情的杀人工。"

陵目光扫过满广场的伤兵和死尸,医疗队伍正陆续把伤者送返城内各所救治和调息,留下无人理会的残缺衣甲,城传来在昨晚立下大功的八弓弩箭机移动的声音,兵员调动,嘶人叫,忙个不休。

跋锋寒向徐:"陵有何见?"

寨被毁对围城军是严重的挫折和打击,迫得唐军弃守所有在此力的箭塔阵地,因再无力抵御可从任何方向攻来的敌人。

麻常正容:"小将本主张乘胜击,

在李元吉和屈突通两支援军赶到前,唐军在洛城南外最战略和威慑力的寨陷于一片火海中。

城南的广场躺满伤兵,由医疗队伍就地抢救。徐陵和跋锋寒更不停以真气为重伤者行气疗伤,忙到翌日中午,两人才有气的机会,到一旁坐地休息。

虽说可称为大胜,但始终是以寡击众的苦战,唐方当然伤亡惨重,死伤过千,且丧失主将,守城军亦超过二百人阵亡,伤者逾四百,胜果得来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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