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风来，寒气迫人。

徐陵问："为何没见无名？你竟舍得不把它带在旁。"

两人在船尾凭栏说话，船是少帅军的快速斗舰，顺运河南下，自赴大江，载徐陵到陈留的船则仍留在城外，船夫由少帅军搞赏招呼。

寇仲哈哈笑："让我回答你先前的问题，现在我有专人侍候无名，服侍得它妥妥当当。横竖不能带它关中，所以把它留在军中。嘻！你可知我们多了位可小妹，玄恕还对她相当有意思呢。"

徐陵讶："你的好心情原来是假装的，看来也跟人儿有关吧？"

寇仲恍然："难怪你说会破坏我的心情。可是我仍然心情非常好，因为我有信心师妃暄不是这人，她是不会直接介到战争去，制造更多的杀戮。"

显鹤和侯希白知他们两兄弟有要事商讨，识趣的避往舱房。

寇仲毫无愧的："所以我要劳烦你灵活的小脑袋，替我想个良策。见过李渊当皇帝的苦况我还能不醒觉？皇帝等若坐皇帝监，皇是开放式的监牢，我若真个皇帝，休想和陵少蹲在街大碗酒大块说话，这样的生活哪是人过的？我的理想和陵少并无二致，就是但求百姓安定，而自己则过痛快的生活，即使我将来娶妻生，就和陵少你作邻居，否则没有你的日教我如何渡过？"

寇仲和虚行之愕然以对，更大痛。陈长林因与沈法兴父有毁家灭族的仇恨，所以当他认为时机来临，再没有等下去的耐。可是现在形势复杂，寇仲不能为一些私人问题，影响宋缺全盘作战策略，因为前最重要的战略目标，是攻陷大唐军的心脏要害大都长安，其他的事都要暂搁一旁。但寇仲又怎忍心拒绝陈长林，令他失望。

寇仲大喜："恭喜陵少，终于有着落哩！"旋又叹："我有个很苦恼的难题，须你老哥帮忙动动脑解决。"

寇仲大吃一惊，离座把他扶起，："长林兄勿要如此，大家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自会尽力相帮。"

寇仲迎上陈长林的目光，微笑："早前我说过，你老哥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去找宣永商量，练军的事加行，先以昆陵为攻目标，便把它当作是他娘的攻打长安前的战。没有人比长林兄更熟悉江南的情况，最好借我们现时的声势派人渗透昆陵，收买和分化沈法兴的手下将领。凡人均功利，贪生怕死，任谁都知沈法兴非是我的对手，所以肯定会抢着来归附我们。他的熊！那我们就可免去攻城战而只打场巷战。

寇仲："是个扮男儿的小妹，此事说来话长，充满奇异的因果关系，容后从详禀上，我已答了你的问题，到你告诉我石青璇的事。"

徐陵哑然失笑："此事恐怕没有人能帮忙你，因

"少帅为长林作主！"

徐陵一呆："你不是说笑吧！到今时今日的田地，你竟说不想当皇帝，你怎样向宋缺待？怎样向随你生死的兄弟待？"

寇仲失声："甚么？"

徐陵讶："小妹？"

寇仲："他娘的！纵使知又如何，多大家明刀明枪一场。不过我仍有十拿九稳的把握妃暄不是这人。陵少是关心则，届时我们只要宝库看看，便会清楚真相。"

徐陵没好气的："你的心情很好。不过你听毕我即要告诉你的事，自会破坏你的情绪。"

寇仲骇然："不要唬我，我再承受不起另一个坏消息。"

陈长林双目涌泪，悲声："请少帅拨一军，让我攻打昆陵。"

徐陵苦笑："可是石之轩说过，当天下之争变成你和李世民之争时，师妃暄再没有别的选择，定会手涉。若她宝库的秘密，李世民会猜到我们全盘的署，设法反击。"

徐陵颓然："妃暄晓得杨公宝库的秘密。"

徐陵把事实说来，心中内疚大减。

寇仲反问："那为何又不见陵少带陵嫂来让我见见她的庐山真面目？陵舍得离开她吗？"

徐陵把曾告诉师妃暄宝库有真假之别一事详细。

哈！一举两得，世上竟有这么便宜的事！"

寇仲苦笑："不要想岔，我的难题与众人儿没丝毫关系，而是我不想当皇帝。"

长林旋风般冲来，直抵寇仲帅座前，双膝下跪，：

徐陵这才明白他的"不怀好意"，淡淡："我和石青璇似乎有眉目，她答应到静斋拜祭她娘后，会来找我。"

天上密云厚重低垂，气温骤降，似是大雪即临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