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陵没好气："少说废话，甚么消息令你如此兴奋？"

会像妃暄般对二哥有同样的忠告，现在只是由我和寇仲代她说来。二哥到小谷隐居伴娘，为的是自己，若二哥肯随我们到飞牧场去争取，为的却是商秀珣，而那就要看二哥对商秀珣的有多。至于事情的成与败，便是次要。"

寇仲凝重神，沉声："空来风，非是无因，据传解晖之所以敢一意孤行，不理四大族的反对，正因有西突厥人和党项两大西边异族在撑他的腰，所以现时独尊堡不时见到大批西域人。"

"这是你今晚睡的床，对吗？"

宋师沉沉的呆望着地面，倏地抬起，双目芒光闪闪，断然："我随你们走一趟飞牧场。"

徐陵沉声："你好像忘记云帅曾到长安。"

议定后两人循徐陵当年蜀的路线，先抵大山东的上庸城，住客栈养足神，准备明早登山蜀。

静坐一角的徐陵瞧着神情兴奋的寇仲大字平摊连靴不脱的往床上躺下，皱眉：

寇仲在床沿坐起来，欣然："老爹没有诓我们，他已向天下公告全力支持我统一天下，消息轰动这个偏远的小城，街上没有人说的话可离开此话题，把李小攻陷洛的威风全掩盖过去。另外最多人谈论的是宋缺，大分人均相信宋缺肯兵岭南，天下再非是李家的天下。更采是我在这里的声誉极佳，人人都说我少帅国的人民不用纳税，不用被迫当兵。哈！不是不用课税，是税额轻许多而已！"

寇仲拍床："李世民这一手真漂亮，透过蜀西面的外族控制解晖，难怪解晖敢冒开罪我未来岳父之险，因他有说不来的苦衷。"

寇仲和徐陵把宋师送抵飞牧场山的，告别分手，赶往蜀。

徐陵："只从安隆对

宋师为之愕然时，一直在外窃听的寇仲旋风般冲来，嚷："我为二哥收拾行装，立即起程。"

寇仲欣然："我是把谣言经我的小脑袋过滤挑选后告诉你，当然没有人更比我晓得孰真孰假。我不敢肯定的是蜀的情况，有个从蜀商旅听回来的消息是解晖不理四大族的反对，一意孤行召唐军蜀，希望这是谣传，否则战难免。"

寇仲："说得对！宋缺首要攻占的两个目标，分别是汉中和襄。若取汉中，对解晖可说是不留丝毫余地，可知他老人家没有与解晖谈判的兴趣，因晓得解晖选择站在李世民的一方。不知解晖用的是甚么兵？他在江湖上的名声地位接近我未来岳父，该不会是等闲之辈。"

寇仲尚是首次蜀，既心仪蜀难行的险峻奇景，又不想错过三峡雄奇的风光，犹豫时，徐陵为他作选择："将来若你一统天下，必会往蜀集结师，顺灭萧铣，而不会自讨苦吃走蜀，所以今趟还是享受穿山过岭的乐趣吧！"

徐陵摇："我从希白听过他行事为人的作风，绝不似因受威胁屈服的那人，内中应另有曲折，说到底我们并不了解解晖。"

此城本在朱粲的手上，现下因朱粲败亡而形势暧昧，由地方势力主持大局，采取观望的态度，暂保中立。

徐陵："不是随我们去，而是二哥单刀赴会，以显二哥的诚意和勇气。"

又笑："若这还不够离奇，尚有另一版本，就是西突厥与李世民暗结联盟，对抗东突厥的颉利和我们的兄弟突利，教人听得啼笑皆非，李世民哪有机会和西突厥扯上关系。"

寇仲有而发："自离扬州后，我们尚是不用偷偷摸摸，左闪右躲的到某方去，这觉是多么动人。"

寇仲微一错愕，："我真糊涂，云帅是西突厥的国师，以他的手段才智，宝山理该不肯空手而回。只要透过长安聚族而居的波斯商，可神不知鬼不觉的与李世民秘密会面。"

两人到澡堂痛快的浸沐一番后，徐陵回房打坐，寇仲则往外打听消息，半个时辰后回来："此地确是千奇百怪，层不穷，无论如何荒诞的话，都有相信的人和市场。"

徐陵皱眉："这会大增我们说服解晖的困难度。"

徐陵不解："这些不算得是谣言，为何你说谣言满天飞？"

徐陵不解："这样一则理应属最机密的消息，怎可能从蜀这风不相及的地方传来？"

寇仲呵呵笑："陵少何时变得这般洁起来，定是因认识妃暄这粒尘不沾的人儿后养成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