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温暖地微笑,因她的关切而感动。
“在那里,有一座整块区域中无可比拟的宝库,而且没有守卫。”凯德立说。
“我从来不晓得你这么在意世俗财富。”丹妮卡评论道。
凯德立再度微笑。“我在想‘无名氏’。”他说,意指他曾在卡拉敦外道路上遇见的一名可怜麻疯病患。“我在想卡拉敦和因派斯克湖周围的其他所有‘无名氏’们。红龙宝库所蕴含的财富,可能会给这片土地带来巨大好处。”他正视着丹妮卡。“那些宝藏也许能让他们每一个人都有名字。”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丹妮卡理智地说,因为他们都知道财富也会带来相当大的权力。如果凯德立决意要把财富分给贫苦的人,会遇到卡拉敦一些“温和群众”的反抗,他们把财富等同于高贵及阶级,并利用自己的财富感觉高人一等。
“德尼尔神与我同在。”凯德立平静地说。这一刻丹妮卡了解到,她挚爱的人确实已经准备好面对这场战争,面对梭比克斯和其余所有人。
在萌智图书馆前门外又冷又湿的地上,好几名教士拼命救助着齐尔坎·鲁佛。他们不顾早春的飕飕冷风,用自己的斗篷包裹住他,但他们也没有看漏他额头上的烙印:一支未点燃的蜡烛位于一只紧闭眼睛上。而就连欧格玛派教士也明白它的意义,知道他们不能把这名男子带进图书馆。
鲁佛持续噎住和呕吐。他的胸口起伏,胃部抽搐,揪成痛苦的结。又蓝又黑的瘀青骤然出现在这名男子汗湿的皮肤表面下。
欧格玛派教士当中有些是很有力量的教士,他们施展治愈魔法,虽然德尼尔派教士们不敢以这名男子之名召唤自己的神祇展现力量。
魔法似乎毫无效用。
梭比克斯学院长和布隆·特曼一起抵达门口,推挤穿过越来越多的围观者。当年老学院长看见躺在外面的是鲁佛时,眼睛睁得相当大。
“我们必须把他带进温暖的地方!”一名照料他的教士对学院长大叫。
“他不能进图书馆,”布隆·特曼坚持“有这道烙印就不行。齐尔坎·鲁佛因自己的行为导致被放逐,放逐令依然有效!”
“带他进来。”梭比克斯学院长出奇不意地说,而特曼明白到这些话时几乎惊讶得晕过去。不过,他没有公然抗议。鲁佛属于梭比克斯的教派,不是他自己的,而梭比克斯身为学院长,的确有权允许这名男子进来。
几分钟后,鲁佛被领着穿过人群,梭比克斯也跟随照料的教士们一起进去。布隆·特曼得到了一个不安的结论,足以解释学院长为何那么说,但却令这名欧格玛派教士很不舒服。齐尔坎·鲁佛并非凯德立的朋友,事实上,凯德立就是给这名男子烙印的人。那是否促使学院长决定让鲁佛进来?
布隆·特曼希望事情并非如此。
在一间通常保留给私下祈祷者使用的空侧房中,教士们将一张板凳拖进来当作小床用,并继续英勇地安抚鲁佛。无论他们做什么似乎都毫无帮助,就连梭比克斯都试着召唤自己最强力的治愈魔法,当其他人把鲁佛按住时在他上方吟诵,也起不了作用。然而,也许是咒语本身并未获得神祇认可,也许鲁佛的病就是拒绝它,学院长的咒语毫无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