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界，我施展术法看寻非的状况。但一看到光团中的景象，我震惊得说不话：寻非正躺在帐篷中，赤着血不止的膛。一个大夫坐在他边，替他包扎伤。他提起一气，似乎想咳嗽，却无法咳声，浑不住痉挛。

于是，众人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下撤退。修竹在后面喊：“朝羽，你回来！主上会气死的！你小心被碎石了！”朝羽已经飞得很远了：“我就看那家伙能忍到哪一年！”

看着那个大夫替他包扎完，我立刻瞬移到了他那里。

迷泠耸耸肩：“最近的人都疯了，朝羽也跟着一起疯。主上这段时间冷静得可怕，朝羽就看准了主上不会惩罚他才这么放肆。主公，虽然你属于界，可我们都很想你回来。”

既然寻非都可以放弃我，选择一直喜他的左止绍。那我…我依然不知。想来寻非应该已经顺利与左止绍在一起，这时候再去见他，应该不会再伤害他。

他刚躺下，背对着我，缩成小小的一团，长发散落在枕边。我走到床沿，轻拍他的肩。寻非虚弱：“我不想吃，拿走。”我嗓间哽咽，摇了摇他。

我暂时不挪窝。可怜老夫认识的人一个个离开JJ，这会儿小风也走了。哎，走光罢！就老夫在苟延残地活着。人生聚散，信如浮云，地北天南，会有相见…

迷泠和修竹也悻悻离开，我傻愣在半空，尴尬地看着界的军队。太离谱。这一仗真的太离谱。他们究竟有没有把战争当成一回事？

朝羽：“下一战应该是无弦，你最好小心。我走了。”我死扣着他不放：“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下面的士兵统统抬起，以莫名的目光看着扭成一团的两人。

***

他翻过来，蹙眉：“我说了我不想…”我扑过去将他抱住，依然无法说话。

寻非的队已经胜利很久，他若想赶回曼丽，早就该到了。上次在山谷中与他相遇，我曾检查过他的状况。他活不过两年。他来日无多，我原打算陪在他的边，可是他拒绝了，而且，他毁坏速度比我预料的快得多。

只是，看着朝羽的背影，我突然想起了一个故事。孤单了数千年的蜘蛛，一滴丽却冰冷的甘，一棵守候了蜘蛛数千年的小草。蜘蛛永远都只知随着甘的脚步走，永远不会看到那棵默默慕它的小草。

朝羽忽然笑了，转过就将我抱住，在空中转了好几个圈，微笑：“紫苏，紫苏。”我吓得声音都在发颤：“放开，你脑袋被撞坏了！”底下的人集倒一气。

朝羽放开我，笑地对着底下的人喊：“兄弟们，撤退！”

仗非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