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雁看了李志常一，油然：“李兄虚怀若谷，给落雁什么位置，落雁都不会觉得有丝毫惊讶。”

沈落雁默然：“我明白李兄的意思了，李兄是觉得落雁得意是意气风发，失意时便变得不自信，曲意逢迎。”

年洛城中天津桥下，落雁撑船远去的时刻。”

沈落雁不禁愕然。

李志常叹息：“和落雁这样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落雁你可知你来投我，我会给你什么职位？”

李志常缓缓：“当时李密拥百万之众，战无不胜攻无不取，谁又能料到他会失败的那么突然，今天李某风光无限，亦不知明日会不会天翻地覆，落雁你说是么？”

如今局势便向当年三国，李阀可比之袁绍，窦建德比之公孙瓒，但最终扫灭群雄的却是李志常这个曹孟德。

沈落雁浅叹：“直到如今才知晓李兄的卓见识，想起当年意图替密公招揽李兄，现在想来殊为可笑。”

大一统思想早就人心，可惜李渊却非决断英明之主，若不然当初立足关中之后，早早立得慈航静斋为代表的白势力之心的李世民为太，整合内势力，便能在李志常当初立足未稳的时候，四面兵，短短时间就能解决后方问题以及顺而下蜀，北拒窦建德，天下倏忽间，三年可定。

比起当初在飞牧场附近的山溪旁见到的沈落雁，如今的她确实憔悴了几分，人世的际遇就是这么神奇，当李密战无不胜攻无不取拥百万之众的时候，谁又能想到他会败亡的那么快那么急，即便其中的沈落雁也恐怕一时说不清其中的缘故。

而且飞牧场落李志常手中，北方引以为傲的铁骑，李志常也随时可以继承，大运河开凿后，南北贯通，要想如过往一样形成南北对峙的局面，将比原来更加艰难。

李志常似乎猜到她的惊愕，缓缓：“我已经到了练虚的境界，炼化气之下，早就不可能诞生血脉了。”

到如今沈落雁也不得不佩服李志常占据荆州的卓见识，地势分段南北，而且联合宋阀之后，南方再无敌手，数百年南北对峙，早就将南方开发的产丰富，不是商业还是文风，南方皆不亚于北方，更何况有着宋阀的威势，岭南一带最令人痛的不开化的异族也不会成为什么问题。

她本来和徐世绩有婚约在，但是背弃婚约来投李志常，自然是认为李志常比李阀更有资格获得天下，虽然李孝恭战无不胜，但毕竟不是李世民，李阀此番大胜，沈落雁经历李密的惨败之后，更看得李阀不过末日繁华。

沈落雁施礼：“李兄如今贵为唐王，落雁说一句冒昧的话，请李兄立威严。”

李志常：“落雁可知我虽然登王位，却没有将基业传到我血脉后人的想法，等天下一统之时，过不了多久我将会离去。”

李志常淡淡笑：“落雁到现在都不和我心，那李某又如何与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