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师父的声音，小一嘴里答应着，惺忪着睡，一骨碌爬了起来。他麻利地穿好衣服，随手取下墙上挂的宝剑，看到油灯还在明灭摇摆，忙上前熄了，打着哈欠走屋。

蹬掉鞋，脱掉外衣扔在木箱上，小一躺了下来。也许明天要下山一趟，看看山下卢大叔那里有没有好吃的。还有师父的酒快没了，要不要去十里外的太平镇为师父打酒。胡想了一会儿，他就迷糊了起来，随手扯过褥，睡了过去。

青云长手扶长须，微微颔首，转而沉声说：“《玄元剑法》十三式，乃玄元祖师所创，为历代玄元观镇观剑法。剑法雄浑奇绝，从不轻传，每一式又有五到九般变化，你这八式练的倒也娴熟。需知剑法一要，真正到与剑合，剑与神合，人剑合一，没有苦功夫是不行的。江湖武功里，百日，千日刀，万日剑，也颇有理。而我玄元剑法只有苦功夫还不行，须有功法诀才能相辅相成。只可惜，千年来无人可以参透

“弟遵命！”

从第一式无风，到二式无，三式无峰，四式白猿涧，五式回犀望月，六式怪蟒翻，七式苍龙海，八式银河倒挂，小一剑法畅，一气呵成。随即，他面带得的收剑圈外。

师父依然发着轻匀的鼾声，上披的单衣已经落到了地上。小一轻手轻脚把单衣重新给师父盖上，了个鬼脸，转向自己的屋走去。后的青云长却睁开睡，看着小一离去的影，老脸上隐隐一丝笑意，双重阖，鼾声依旧。

，估摸着戌时已过，便翻下卧石。在月下，轻盈的像个猴一般，悄悄的溜回了玄元观，然后蹑手蹑脚靠近正殿。

“演练剑法！”

“哼！油嘴，讨打呢！”青云长斥责了一句，神中亦多了一分意。

玄元观三间正殿分内外两厢。外厢居中是祖师塑像，内厢三间是掌门起居之所，现今师徒俩窘迫如斯，师父青云只要喝醉了，正殿内随可以安歇。对此，小一也早习以为常。

第二天，天蒙蒙亮，小一尚在梦里，耳边就响起熟悉的声音。

小一随即正容躬答。

正殿外，西厢还有一间完好的厢房，是师徒俩的灶房。东厢还有两间，其中的一间就是小一的居所。

晨曦中，小一弃去剑鞘，右手持剑，左手剑指轻抚剑柄，起手式向师父行礼后，院内随即剑光纷飞。

“小一！该练剑了。”

授艺之时，师徒二人皆神情肃整，这也是对师门传承的一敬重。

又了睛，小一笑：“有师父在，弟又怎会惫懒呢！”

小一回到自己的小屋里，着火石燃油灯。灯油是后山獾油的，来自山下猎老卢那里。灯是由后山的灯草搓制，两者合在一起的油灯，无烟且明亮。小屋不大，只有一木榻据东墙置放，上面一竹席，一竹枕，一薄褥而已。榻旁还有一个木箱，南墙上很抢的挂着一柄剑，是师父给小一的，剑名青云。此剑陪青云长几十年了，平时也用不到，留着小一练剑用。师徒俩门的时候，老士背着把剑也不好看，便由小一背着，也有个童的模样。

“知了，师父！”

小一来到院里，见师父已神清气的立于院中，颌下长须飘飘，颇有仙风骨的气度。只是师父佯作一付怒容来，让他并无畏怯之心，反而多了分亲昵之意。

“臭小，每次都要为师唤你才迟迟醒来。须知勤勉为人生存之本，习武更不可有一日懈怠。”

小一练习这剑法也有七八年了。《玄元剑法》的前三式是防御剑法。中五式是防中带守，守中带攻。后五式传说是仙人剑法，只是从未听说有人练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