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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结发之恩已报(2/2)

千层细狼开还合,万粒明珠散复收。红蓼滩惊宿鸟,白萍渡骇眠鸥。料应此无鱼钓,卷却丝纶别下钩。”

当年一见貌如,便谋伊到我家。即与潘生糖伴,金银锦添。双双共往瓜州去,刻刻单怀谋害他。西关渡推下,几竟似蛙。犹氏:“西关渡,乃前夫死的地方。你敢是用此计谋他?”陈彩笑:“却不怎的。”

看了那荷内,鸳鸯颈相戏,陈彩指与犹氏看:“好似我和你一般,”犹氏笑曰:“我和你好好儿坐在此间。”陈彩见说,知犹氏情动,扯了他往榻上云雨起来。

犹氏又一下,打得重了些,登时四脚朝天,死了,一个白肚朝着天。犹氏笑曰:“这死青蛙难也有诗?”陈彩:“闵诗有云:蛙翻白阔,蚓死紫之长。岂不是诗?”犹氏笑曰:“这诗我却解不。”

众邻女那劝得住,恰好州官坐轿衙门来。犹氏母叫屈,州官魏爷分付带来。犹氏将陈彩八句蛙诗,把十八年前情由诉上。州官大怒,登时把陈彩拿到,无半语推辞,一一招认。魏爷把陈彩重责三十板,立拟典刑,实时申文上司。

我与你十八年夫妻,情投意合,几曾有半句怨言。如今恨不得一吞你在肚里,两人并一人方好,还说个怨字。便是天大的事,也看儿孙之面便丢开了,还这般说。”陈彩见他如此一番说话,想料然不怪我的,实时提起笔来,写

闲话休提,且说又是十年光景,那潘玉夫妻双双眉寿。犹氏年已四十岁了,潘槐娶妻,生了两个。潘杨娶妻,也生一男一女。陈彩长十八岁了,娶媳妇也生一孙。次十七岁,方才娶,这犹氏虽止得四十岁,倒是满儿孙的了。

陈彩:“哪闵呆见一青蛙死了上,白肚朝天,四足向,分明像个白的字,只是阔些,故云蛙翻白阔。又见一蚯蚓死于阶下,紫而曲。他说犹如一个紫的之字一般,只是略长些,故曰蚓死紫之长。”

那犹氏被陈彩这鬼日日迷恋,便不日夜,一空便来,故此再不推辞。夫妻二人,实是恩了一会,方才住手。且一阵凤来,雨随后至,一阵阵落个不住。正是:最怜燕,梁间语是无粮。不省蛙鸣,草下诉何私事。须臾云收雨散。

今在陈家有万金富,驱使婢,先作妾而后作正,已是十八年了,生生孙,恩情已笃。今竟呈之公,必令偿前夫之命,真可谓女中节侠,行俗者也。

犹氏一五一十说了一遍,陈彩两个儿、两房媳妇,来扯犹氏门,陈彩亦来扯。潘槐、潘杨把陈彩便打。犹氏:“不可打,此乃杀父之仇,不共天!随我往州内告来。”

犹氏:“你原来用计谋死他,方能娶我。这也是你我,方使其然。”将诗儿折好了,放袖里,往外边便走。陈彩说:“地上渌渌的,那里去?”犹氏说:“我为你也有一段用心,我去拿来你看,方见我心。”

陈彩见生生孙,:“我不求金玉重重富,但愿儿孙个个贤。”一日天暑,夫妻二人就在阁上铺床避暑。

犹氏并二槐、杨,讨保候解两院。是日,州衙前看者,何止数千人。皆言:此妇原在潘家贫苦,绩麻度日。

夫妻二人又看看荷池内那鸳鸯戏。陈彩笑曰:“我们如今不像他了。”犹氏一笑,取了一技轻竹,把鸳鸯一打,各自飞开。

犹氏笑:“这是别人的诗,作不得你的。故我偏要你自一首,试你学问。”陈彩想着青蛙被犹氏打死,浑似十八年前,打死潘璘模样无二,向了犹氏说:“你要我诗不打,恐你怨我,故怎敢。”犹氏笑:“本是没有想罢了。

穿衣拜别。两个儿,送娘到了陈家方转。

犹氏说:“你原来会诗,待我再试你一首。”犹氏往池中一看,一个青蛙浮在面。犹氏将竹照蛙上一下,那蛙下,顷刻又浮上来。

过了月余,两院到案已毕,将陈彩明正典刑已定。彩托禁叫犹氏并二到狱中嘱付。犹氏不肯去见,只使二往见之。彩嘱二传命曰:“我偿潘璘之命已定矣。你母怨已酬,结发之恩已报,何惜见我一面。我有后事,以付托。”

陈彩说:“且慢着,何苦这般地上走。”犹氏大步走了大门,喊叫:“陈彩谋我丈夫命,娶我为妾,方才写亲笔情由,潘家儿快来!”潘槐、潘杨听见是母亲叫响,一见没命的跑将过来,哄了众百姓聚看。

陈彩曰:“你不闻:休将金打鸳鸯,打得鸳鸯底藏。好似人间夫与妇,一时惊散也心伤。”犹氏把竹往面打了一下:“难我打,你也有诗讲。”陈彩:“也有:谁把琅玕杖碧,一声声破楚天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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