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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这一只红绣鞋(2/2)

到了五月初一日,新姨封了十二两修仪,一两程仪,写一名帖,着一个家人拿了:“家老爷拜上个,修仪在此,请相公暂回,待家老爷病痊之日,再来奉请。”

江公怒冲冲问:“这桩事怎生起的?”:“一日,苏姨坐在房中,老爷万家私上少一个儿,孔相公青年质,与他作些勾当,倘留得一个儿,也等老爷喜。料没人知。”

新姨笑一笑儿:“你如今直说,我房中衣饰金银酒,是你偷的,还是别人偷的?”:“偷盗之事我不知苏姨着我几次送去与先生的。这酒杯是苏姨晚上自己带去的,我不知。”

江公听了夫人之言,遂一齐去,把房门拿锁来锁上,竟到后园。素梅悄悄唤了香,直至后园厅上。江公:“拿拶来。”香年纪不上十四岁,登时慌了,哭将起来。

那小使:“新姨娘房里只有素梅,那香是苏州姨娘房里的,相公醉了。”老孔说:“我倒不醉,敢是你醉了。”小使说:“我家中事,怎生:我醉了,我如今叫香来,你自问他。”

先生见说,把金银能摄来摄去,忙忙到房内箱中一看,竟是空的。叫:“不好了,果然着了怪。我箱中许多对象,不知几时摄去了。”

新姨骂:“没廉耻,你倒养汉,反把我的名污了,怎生气得他过,我去打他的嘴。”夫人一把扯住:“不可,他作事十分可恨,奈他病势沉重,只在早晚了,他若死了,这是现报你了,如好起来,自然定要他,与你气便了。”江公:“这禽兽定要他。”

夫人:“你且慢着,且权时耐住,待至端,止得十日光景。到五月初,送了半年束修,好好开。十分气他不过,学与你相好,或放或黜,俱由得你,何必此时昭彰。

况新姨自来,再不见你的,怎生说得这般容易。”老孔:“香,你怎生忘了,新姨着你先送香,或袋,或,或送长短,在我房里也不知走了几百次了,怎生说起白赖话来。”新姨在屏风背后大嚷:“胡说,敢是见了鬼,敢是失心疯了。

新姨:“我房中件,失了将有一年,前月夜间,都摄来还了,这一只红绣鞋,也成了对。”老孔:“快快叫船,我即要去。”

打发了家,十分烦闷,只见新姨着家人送一桌饯行酒,摆在厅前,着江文来陪坐。老孔大失所望,只得把酒来,又叫斟酒:“小使,你与我到新姨娘房里,叫了来,”

家人送到房里,见先生一一说了,老孔一时间不悦起来:“东翁虽然有病,新姨也该留我,为何两个月不见来,就这般恩义绝了。”

我几时着他送什么与你,好嘴脸,这般轻薄!素梅快去唤大的家人来,他话了,快快打他几个掌。”只见走了五六个家人:“先生醉了,不要话,不要说老爷的内室,把你胡言语。就是我们的妇女,也没得把你轻薄。”

新姨辗转思量,心中好恼,亏了夫人十分解劝。这几位姬妾,一些也不知。家中男妇,瞒得铁桶一般,所知者,江公夫人李姨娘、素梅、香五人而已。况夫人发狠分付两个丫,若漏风声,活活打死,那一个敢提一个字儿。

只见香到了席前,:“相公有何分付?”老孔:“我要见新姨娘,你与我请来一见。”:“我是苏姨房里人,不便去请。

老孔一时脸通红了,:“难我向来梦?”新姨恐怕他到外边,传坏了他的名,忙:“我家中常有狐狸,变男变女,已非一日。莫非被他迷了?他又能把金银首饰,摄来摄去,神鬼没,专一迷人,莫非着了狐狸?”

小使来,见了新姨,说:“先生浑帐,教我到新姨房里来,叫来,我说香是苏姨的人,他还我醉了。”新姨心下明白:“你叫去,我随后去,耍这蛮一耍。”

这个儿大来,怎生人?况你官箴有玷,连李娘反污了清白。依了我说法极妥。”江公叹一气,外边拜客去了。

新姨:“为何写去诗儿把我名?”:“孔相公原属意于你,故此苏姨将机就计,认新姨。见了孔相公,便打扬州官话。”

夫人:“不许哭,问你新姨这一只红鞋,你几时偷去的?”:“是旧年六月内,苏姨偷与孔相公的,不我事。”

且说孔良宗至晚回家,吃得大醉,小使开了房门,至床和衣睡了,直至次日傍午,方走起来梳洗,尚不知失去前。江公因心中着恼,竟到庄上住下,却又病将起来,夫人只得带了伏侍男妇,自去看。家中都托新姨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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