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舞正之景（李）。

并鸿雁复无情，不任联飞各分散。莫往莫来系我思，片片柔都想断。奇读其诗，不觉长叹。母问其故，权辞答曰：“大病躁渴，求我药方。”

生曰：“末二句何也？”琼曰：“为二耳。”因其由，及琼奇二作。生曰：“三姬即三妙矣。”琼笑曰：“四人真四也。”

锦良久曰：“妾已久沐波，妹犹未尝真味。决当先让，再无疑焉。”生乃携琼登床。是夕，稍加谑，然亦未骋芳情也。罢战之后，琼谓之曰：“奇妹与吾共患难，结以同生死。今为兄，失此良友，兄妹之情虽得，朋友之义乖矣。”

适生令小僮奉杨梅与赵母，锦问曰：“大叔安在？”答曰：“往乡才回。”琼将锦诗密封与生，生意其即琼所为也。是夕，二姬度生必至。生乘黑而至，琼且喜且怒，骂曰：“郎非云中人也，乃是前蝶耳！英未采，去去来来。英既采，一去不来。锦联句，还我烧之！”

母曰：“明早即令兰香送去，不可失信于人。”奇乃步韵制诗，翌日送去。诗曰：彩云昨夜绕琼枝，千秋万秋长作伴。举首青天即可邀，何须泪洒江满。

生曰：“吾当奉和新诗，但适远归劳顿，求一瞌睡，少息片时。”锦曰：“请卧大妹之房，以便谢罪。”琼曰：“请即四之榻，亦可和诗。”二人相推，久而不决。

指九天以为誓兮，情方钟而思悠悠（白）。愿以指日为正兮，吐誓词而羞（李）。千金难买此良晤兮，诚人世之所好逑（白）。缘自天之五百兮，今夕谐此鸾俦（李）。

生苦恳，无奈何奇哀告不已，锦恐声迹外扬，乃起，劝生释手。生既终夜不寐，不胜困倦，乃复就枕片时，赵家已早膳。起而梳洗，以计脱归，不及告辞。

但不会作诗，生称为“女中曾固。”至是，琼之和。锦笑曰：“吾亦试为之，但作五言而已。”诗曰：

玉温香在手兮，外更有何求（白）？作赋致祝兮，幸无使妾叹白（李）。词赋既成，各书其一，女制二锦藏之。时樵鼓三更，琼倦而就枕矣。生共枕片时，乃曰：“吾去谢冰人，免叫她嗔恨。”

生笑曰：“非魏无知，臣安得？”锦曰：“冠玉之英，亦不背本。”因与之久谑。锦附耳曰：“奇妹功亦不少，彼在东床独宿，兄可着意恳求，机会不可错过。”时奇已醒。只得诈睡。

遂开锦娘之，上镂金之床。时锦睡酣，被生惊觉，曰：“适自何来，遽集于此？今番月老功效何如？”生陈初终，不敢隐寂。锦曰：“吾悉闻矣，试君心耳。”生因求。锦固辞谢，曰：“妾闻人亦有言，一座岂有两主？”

江打鸭鸳鸯惊，飞北飞南暂分散。归来不见月中人，任是无情亦断。琼见之，不觉掩泪。锦读之，亦发长叹曰：“二妹皆奇才，天生双女士也。”然锦亦通文史。

三妙寄情唱和是日，奇遣侍女兰香至，琼题七言古诗一首，密封付之。诗名《飞雁曲》：日斜傍彩云游，云去萧然谁与伴。不见月中抱月人，泪珠滴江满。

生曰：“我若负心，难逃雷剑，实因家事，无可奈何。向来新词，卿所制乎？”琼曰：“四新制。”生曰：“曾固能作诗乎？”琼曰：“向来只谦逊耳。”生对锦曰：“承教，承教！”锦曰：“献笑，献笑！”

巫山云气，玉女长为伴，而今远飞扬，相望泪满。襄王时来游，风伯忽散。归雁亦多情，音书犹未断。琼见锦诗，曰：“四好手段，向来只过谦，若遇白郎来，同心共唱和矣。”锦曰：“贻笑大方耳。”

奈生兴如狂，刻意求。奇幸着里衣，力以死拒，然形神虽未媾合，而骸骨亦尽偎依矣。牢抱甚久，守不从。生固请期，奇答曰：“后会有曰。”

珠环于掌中兮，缅此生之何幸（白）。抱席上之奇珍兮，羞芳情之逞（李）。问予二人其何若兮，拟桃源之遇刘（白）。亦似文鱼比目兮，芳沼之清（李）。

赛连枝之琪树兮，偎玉骨于青丘（白）。斜据胡床咏兮，宛银河之女（李）。并莲似汝与我兮，开菡萏于芳洲（白）。罗带同心共结兮，不解夫千秋万秋（李）。

琼甚悒怏，相送惶惶，泪倾雨。琼既为生切念，又复为奇萦怀，寝不安，衷闷损，唯锦娘调谐左右，曾莫得其心者矣。

生曰：“吾见三姬，均所注意，由此达彼，良有是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