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白抖着声音说：“易朱爸爸，你要不要去看医生？”

禅房里安静了许久。

…—

“好象那年斌苦大师带你去全国寺庙巡游，应该也有一站是梅岭。”

“这就是问题。”易天行将杯轻轻放在桌上“前两天我去接易朱的时候，她还说要来家访，怎么这周末不来家访，却跑到偏僻的山区去驴行？这也太巧了。”

“只不过恐怕连他也猜想不到，生和尚竟然能成佛，厉害如斯，而我这两年也很巧地没有机会上梅岭。”

“须弥山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时我已经受了很重的伤，结果在火车上，斌苦似乎还想劝我去梅岭见那老僧。”易天行微微闭目，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为什么一定要我去找？”

“世界上本不存在这巧合，如果有，那就一定是人安排的。”他摇苦笑。

四个问题，每一个都是惊天动地的大疑问，易天行却是毫不犹豫地在易朱的班主任张老师面前说了来。

易天行也摇摇，无力说：“不是猜疑，我对这件事情已经疑心很久，如果斌苦这时候不是躲到医院去，我早就要揪着他的衣领问清楚…净土一脉，净土一脉？”他哼：“这个世界上哪有铁板一块的地方。”

“可是她怎么可能知你会和大势至菩萨在省西那个山谷里打架，从而跑去救你？”

张小白吓得目瞪呆，嘤咛一声，掩面而去。

易天行看着她的睛微笑：“吓得不轻的人，被你拉在归元寺里没让她走，说明你对她也有疑心。”

“一瓶防狼雾剂就能走大势至菩萨？打了半天，老都炼成三昧真火了，大势至菩萨还不肯罢手，她区区一个凡人命就能退？”易天行冷笑：“或许真是把老当成猪了。”

无奈地笑了笑：“知你醒后肯定会有疑问，所以就把她留了下来。”

易天行沉着脸，将金刺收回指上，先前的举动只是代表一决心，并不指望着能把对方如何。

“你是不是错了？”邹将张老师送上车后，转回禅房里，对着她柔声问：“你刚才喊我去，我就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张老师是易朱的老师，怎么可能是坏人？”

邹无力地摇摇：“这世界上还真是有这么多的巧合，我知你今天过的很辛苦，但是也不要随便猜疑。”

行满脸慎重地握着金刺，看着这个似乎十分普通的女，脸上表情却有些怨意，轻声说：“你一直让斌苦劝我上梅岭，不是为了救罗汉，还是为了什么，倒也罢了，但你不该让叶相去香港，你不该让他舍指，不该让他得指，不该让他去梅岭，不该让他暴在大势至的面前。”

“佛祖到哪儿去了？”

“大势至为什么要捉我们爷俩上净土？”

“好演技，比周小青霞曼玉三合一的演技还要无数层次。”

易天行终于放弃，叹了一气：“知你不会说些什么，那你走吧，离开我们的生活，至少…离开我的生活。叶相的死活有我照顾，你不用心。”

易天行小喝着杯里的白开，轻声自言自语。

“这些事情太巧合了，如果不是你安排的，我找不到别的解释。”

…

“记得。”

“梅岭之上，是那位以苦修数百年的血族活佛，大势至菩萨以敛佛见佛的法门诱惑他噬须弥山诸天罗汉的佛。斌苦劝我上梅岭，现在看来，很明显是指望我能救这些罗汉的佛。”

“你还记得上次九江的事情吗？”

张小白睛里闪过一丝迷惘，好象听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张小白满脸泪痕，泣着说：“你说的什么，我真的听不懂。”

“走！”易天行暴走，怒喝一声。

“不论你有什么样的原因，我觉得这都是件很王八的事情。”

“嗯，但机缘巧合，好几次都因为各各样的原因没有去成。”易天行睁开双，眉微皱“当时的我自然没有疑心，但这次去了梅岭后，才觉着奇怪，为什么斌苦一直劝我去梅岭？”

“别当我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