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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短剑。
得到喘息之机的影盗战士们纷纷脱离战场,除了长老之外的魔法师们也纷纷钻进地道。
山岭之上只剩下长老、戈尔斯罗和恩莱科三个人。
但是,戈尔斯罗的短剑所泛起的灿烂剑光,却阻挡住了所有的神圣骑士。
虽然身穿重甲的神圣骑士,一个接着一个登上山岭。
但是,还没有等到他们闯到戈尔斯罗面前,他们已经变成了没有生命的尸体。
而长老则干脆施展魔法,让山崖边上的岩石,一块接着一块崩落下来。
原本的阵地,现在成了致命的武器。
每一块磨盘大的岩石,总是能够在密密麻麻的往上攀登着的士兵中间,犁出一条深深的血沟。
神圣骑士那坚实的铠甲却挡不住这巨大而又沉重的岩石的冲击。
身份高贵武技超绝的骑士,也和那些普通士兵一样,化作了山脚下的血肉。
这是最直接同样也是最有效的阻止敌人登上山岭的魔法,它比任何爆炎闪电都有用得多。
神圣骑士的进攻暂时平息了下来。
先头部队被戈尔斯罗摧毁在山头之上,后续的神圣骑士又被长老的魔法压制在山脚下。
纷纷坠落的山岩,是最强劲的进攻武器,任何结界和防御魔法都不能令它们减少丝毫的伤害。
这正是恩莱科所需要机会。
他拔出腰间的弯刀。
暗红色的刀身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从那平滑如镜的侧面,恩莱科能够清晰得看到一个暗红色的自己。
将手腕升到弯刀的刀刃之上。
森森的寒气,令他感到不寒而栗。
虽然明知道这样做极为危险,简直就是在自杀。
但是恩莱科已经别无选择。
他咬紧牙关,将手腕在刀刃上一抹。
鲜血立刻飞溅开来。
那把吸血的弯刀发出阵阵嗡鸣。
好像是在为能够畅饮鲜血而欢呼。恩莱科轻声吟唱起刚刚学会的咒语。
随着那低缓悠长的吟唱声,血液好像突然之间沸腾起来一般,化作了一团血雾。
血雾越来越浓,越来越厚。
外层的血雾看上去还只是稀薄的一层,但是中间越浓厚得,令目光根本无法穿透。
血雾的中央好像隐藏着一团风暴。
这团风暴席卷着血雾,翻滚着,漩转着。
血雾越来越大,就像是一道墙一般缓缓向两边伸延开来。
当恩莱科刚刚割开手腕的时候,他还感到一丝疼痛,还能够感觉到血液正源源不断得流出体外。
但是随着血液越流越多,渐渐没有了疼痛的感觉。
同样恩莱科也感到意识越来越模糊,脑子里面昏昏欲睡。
眼前一切景物都在摇倚晃动,颜色也变得越来越淡,好像整个世界突然失去了色彩。
当恩莱科念完最后一句咒语。
他再也支持不下去,翻身摔倒在地上。
长老和戈尔斯罗愣愣得看着昏迷不醒的恩莱科,他们不知道那团红色的血雾倒底是什么东西。
他们更加不知道,凭着这团血雾怎么能够阻挡住后面源源不断登上山岭的追兵。
就在两个人犹豫不决的时候,原本昏迷不醒的恩莱科缓缓得爬了起来。
不过他的神情有些异样。
因为失去大量血液,原本有些苍白的面容,现在突然之间变得阴沉下来,好像被一层薄薄的黑色烟雾所笼罩一般。
站在那里的恩莱科,丝毫不象一个失去大量血液的人的样子。
眼前的恩莱科甚至不像是一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现在的恩莱科,无论是那位长老还是戈尔斯罗都有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如同晚上遥望星空一般。
那么深远,那么神秘,还有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恩莱科轻轻得挥了挥手臂。
那团血雾好像被风推动着一般向前飘散开去。
血雾翻滚着,向四周弥散开来,就像是清晨河边滚滚而起的浓雾。
长老和戈尔斯罗虽然见多识广,但是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魔法。
他们更不知道,这种魔法能够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但是立刻他们便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
血雾飘过一个正躺在地上哀声呻吟的神圣骑士,几乎在刹那之间,那个骑士便爆炸开来,化成漫天的血雾。
新生的血雾要浓厚得多,血雾的中央就像是一个血红色的实质圆球。
那厚重的血雾,翻滚着迅速弥散开来,它的边缘朝着四面八方延伸,那速度甚至比奔马还快。
不一会儿血雾便将整个山岭围拢起来。
那些血雾和原来的那团血雾完全融合在一起。
组成一道两米多高,目光完全无法穿透的红色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