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你能明白尊卑。”
屠里奥眯着小眼睛,垂着头,诚惶诚恐。
怒狼只送了阿伦他们短短一程,就转回头了,就像过往任何一次告别那样,他没有太多的道别词,只留下一串真挚爽朗的笑声。
他慢慢步远,仿佛感觉到身后的注视,又一次懒洋洋地挥了挥右手,不过,却始终没有回头。
当阿伦转头看了一眼爱莉娅时,发觉她也与己一样,始终看着同一方向,她的眼睛有点朦胧,很难辨清其中所包含的感情。
直到怒狼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之中,爱莉娅才笑道:“克洛诺斯这混蛋,反倒像是我们在送他了。”
阿伦笑了笑,心里升起一股说不清感觉的淡淡情怀,脑海里回响起临别路途上的对话。
“喂,克洛诺斯,我好歹也帮你打了工,现在我要走了,你不打算把薪水结算给我吗?”
“爱莉娅小姐,鉴于你工作表现一向平平,工作态度又恶劣,现在更是忽然离职,我很难赋予你任何薪水的。不过我可以换一个角度考虑,我是一个赏金猎人,现在把你老公从地狱深渊里拯救了出来,你是不是该付给我一笔酬劳呢?”
“克洛诺斯啊,你的猪脑壳和你十岁那年比起来,实在一点长进都没有,根据自由天堂最新的劳工法例…“”
他们虽然仍爱争吵,但气氛比起以往缓和了许多,令阿伦感觉异样的是,当他们飞快对话的时侯,自己是很难插上什么嘴的。
阿伦的心不禁又回到了十七岁那年的星云之颠,废弃实验楼的楼顶,爱莉娅仰望天际,用近乎令人心碎的语调诉说着那个心上人时的凄怨神情,虽然她后来以狡黯的神态告诉自己,那个心上人其实就是自己,但现在看来,说不定在那个时侯,她心里却是在思念着某个人,而那个人,很可能就是挚友怒狼…
阿伦的心为之一阵黯然神伤,仍是无法辨清的情怀化作道道水流,一圈接一圈地在胸口上盘旋,他轻轻地问了一声自己,假如没有我的存在,怒狼说不定已经和爱莉娅在一起了,不是吗…
如果说恋爱是一场赛跑比赛,怒狼正是最先起跑的那位,但他中途退场休息,再回到场上时,却发现我已是后来居上,然后还冲过了终点。
但在爱莉娅心上,是不是也有着许多遗憾呢?
或许对她而言,有机会再重遇怒狼时,才发现对我已用情太深,无法再给怒狼一个机会,才会在旧恨新怨下,如此暴跳如雷…
而怒狼在那一夜,不正是喝得烂醉如泥吗…
阿伦苦涩一笑,在这段从不浮出水面的三角关系中,他确实是最后的胜利者,但这样的胜利,在这个时侯,却无法带给他任何喜悦。
接着,他发现爱莉娅正深深地看着自己,眼神中包含有无限的深情,也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困惑。
终于,她仿佛捕抓到了阿伦的心情,嘴角慢慢往外扩展,绽放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轻轻说道:“老公,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就要完婚了,你的心思还总是喜爱在猜忌的暗潮中漫游吗?”
冰凉的风,似平也因此暖了暖。
今夜星光夺目,皓月当空,爱莉娅挂着甜美的笑容,牵上了阿伦的手,说:“老公,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们,回家吧!”
她轻轻倚着阿伦,一边走着,一边吟唱起自由天堂的民谣。
“自由国土里,橄榄旗帜的花纹上,
我们随着风的节拍,哗哗成长。
见证过太阳的耀眼,也见证过月亮的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