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阿伦又让昆桑开了一会眼界,阿兰斯北方最难开的一种锁…七环锁,被他在眨眼之间就打开了。昆桑也受过这方面的训练,他很想问句“你是怎么做到的”但这样一问,不就是表明自己不可能做到了吗,于是他仅是嘴巴动了动,又把声音吞进了肚子里。
阿伦回过了头,望向观光塔的方向,那里一片静谧的漆黑,并无异样之处,可见缪诺琳的选址不错,最起码自己是东帝天的话,肯定会瞒过了,接着,他把目光移到昆桑那张俊脸上。
昆桑忙道:“斯蒂儿那边表示一切正常,可以继续行动。
阿伦却摇了摇头,昆桑心中一凛,立即微微弓下了腰,左右观望,东帝天这所房子很是偏僻,小巷寂静无人,只有一只野猫在小巷的尽头穿梭而过。
昆桑疑惑道:“那个谁,你发现什么了?”
“我仅仅发现你的心跳又加速了,尽管加速的频率很低,但假如你是在危险地带里,这就足够让你在下一秒万劫不复!”
对于这位同样拥有不幸命运的族人,阿伦不遗余力的指出他的小瑕疵,昆桑最大的毛病就是像一把出鞘的剑,锋芒太盛,好使是好使,但太过容易折断了,或许东帝天在教导他的过程里太过急功近利,也可能是故意如此。
昆桑对此却不太领情,仅仅是重新放缓呼吸,收窄毛孔,心里却是在想,这个混蛋家伙竟然装出一副前辈模样来教训我,才大我几岁啊!”阿伦缓缓推开了面前双扇门右边那扇,观察了一会,才闪身而入,不忘警告昆桑“别碰左边那扇门。
房里漆黑一片,窗缝间的星光仿佛也畏惧隐藏在这里的黑暗力量,不敢轻易进入,但两人很快就适应了这样的漆黑环境,阿伦迅速环视了一圈,心里已暗暗失望,大厅连个小陷阱也没有,缪诺琳要找的东西肯定不在这了。
昆桑嗅了嗅鼻子,立即皱起眉头,他指了指房间的方向,阿伦点点头,小心翼翼的绕开每一件家具,往房间走去。
那是一片更为漆黑的世界,死亡元素欢腾在呼吸的空气之中,房门仅仅是虚掩着,阿伦探手推开,就算以他的定力,心跳也不由得猛地加快了少许,他身后的昆桑更是整个人都颤动了一下。
一道魁梧的影子就这么稳稳的坐在床上,正对着房门,没有任何的动作,但是他凝固了的肢体语言,却足以告诉任何一个目睹者,此君的气势仿佛正君临天下。
阿伦用力的抿了抿嘴唇,谁能料到,再一次正面面对汉弗里,竟然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在汉弗里的事件上看,东帝天是绝对卑劣的,他惊扰了剑客沉睡的英灵,只为一己之私,让这位曾经阿兰斯的第一剑客,成为了一具行尸走肉,继续徘徊在人世,还干着一些与他过去道德观毫不相称的恶事。
双方对望了一阵,昆桑才轻轻松了口气,低声道:“这具傀儡现在是沉寂状态。这家伙生前到底是谁,单这么坐着就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别点魔法灯!””阿伦喝止了昆桑,谁知道光芒会为这具拥有强大力量的傀儡带来什么。
“那你怎么看那本傀儡手册…”昆桑虽停下了动作,但口中却是不满的嘀咕道。
阿伦说:“我自然能看到。
昆桑心里又是一阵郁闷,说不定这混蛋家伙的眼力也比自己强多了。
阿伦来到汉弗里的面前,伯爵大人那张古朴的脸庞上全无生气,那下垂的面部肌肉充分说明着,面前这具傀儡已经没有了灵魂,不过奇怪的是,为何他额顶有一小块皮肤仍是光滑无比,仿佛初生的婴儿一般,那是怎么一回事呢?
一旁的昆桑不由得腹诽了一句,什么玩意嘛,这家伙竟然可以对着一具男尸含情脉脉的看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