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袍老者又落下一，即堵截了对方的反扑，又延伸了本脉的气数。

“你虽然无饵直钩，却是因为有着比鱼饵更要莫大的诱惑，而我也是不得不下这一手，否则整个棋局恐怕都难有路。而现在既然下了，也不必再畏首畏尾。”中年男这次没有细虑，起一颗黑径直落下，反将那颗白包围。

耀听得二人争辩，字里行间都充满机锋，而且其中更隐蕴至的玄理，不由到大是有趣，他虽然看不懂棋局上的胜负变化，但却开始全神贯注听二人之间的对话。

耀闻言大惊，连忙顺着二人袍老者前的钓竿看去，果然看到在鱼线末端的钓钩竟真是直的，而且刚刚够到溪面，却不中，其实如此直钩即便再，恐怕终究难以用来垂钓。看到这里，耀心中大奇，暗想：“这如何能钓到鱼呢？”

“这个问题可问倒我了。”中年男晒然“顺逆本无常定，想昔日汤伐夏桀而得天下，建商封侯是为顺天，如今同样是商之天下，却效仿夏桀是为逆行倒施，这还能算是顺应天吗？”

中年男沉思良久，才伸手在白唯一的破关键落了一。

袍老者淡然一笑，：“愿者上钩，各取所得。”

袍老者哑然失笑，：“天的顺逆生克，岂是我等三界中人可以通晓明悟，试问何为逆，何为顺？不过是世人多忧自扰罢了，倒不如顺意而为，只要不违本心、不记得失、不求成败，凡事达至无愧无求便自然是顺应了人。中邪兄认为现在棋局之中，何方为逆，何方为顺呢？”

袍老者则毫不犹豫地抬臂落，立时将黑的围截懒腰切断，断了方才所落的所有路。

耀心知这二人无论哪一位都是非凡之辈。他故意轻声咳二声，然后继续走到二人近前，哪知下棋的两人却丝毫没有理会，耀知他们都是当世人，丝毫不敢造次，于是光随意的看向棋局。

背对耀而坐的是个着袍的白发老者，此人虽然不见正面容貌，但形稳健如松一般，一鹤发衬着一袭玄衣袍，上持杯饮茶的，仰或悠然抬臂落的背影，分外散发一飘然尘的仙风骨之气。

袍老者悠然：“天无边，岂有穷尽，一手不行，未必就输。友莫要太执着，否则便是着相了。”抬臂再落一，将那被截白的气数顺势延伸去。

袍老者缓缓起，拿起一旁的茶壶，为中年男斟上一杯茶，：“当今商纣荒暴，天下诸侯皆有异心，四方伯侯无不想取而代之。南伯侯鄂崇禹随时准备称帝，甚至已然挑明反商；就算表面顺着商纣的北伯侯崇侯虎，还不是暗地里在朝中广结党羽、搞风搞雨。而东伯侯姜桓楚虽然世代忠良，但女儿姜皇后惨死非命，两个外孙至今都不知所踪，生死未明。试问他如何肯善罢甘休？而此的西伯侯

中年男饶有兴致的问：“兄竟有如此把握，那又可知此时天下何人能真的顺应天呢？”

中年男还是快速跟了一，继续堵截：“天虽然无有穷尽，而万也皆有起灭生克，若是逆起顺灭，极力反克，岂非是有违天？若只是为了破局而破局，兄不认为此才是真正的着相吗？”

“中邪兄所言甚是！”袍老者“商汤虽顺天，但暴纣无疑是逆天而行，顺逆只在一念之间而已。不过顺逆虽易，天却是永恒，顺者立，逆者灭。”

棋局之中，黑白二各据一片，黑势力较大但势力极不稳定，南北分成数片残留之地，气数之间的联系若有若无；而白除了中间一个破外，其余气数基本都连在一起，阵地稳固大占优势。黑白各占半片江山，看似泾渭分明，但细看之下，则当中大有乾坤，非常人一时间可以看得清楚分得明白。

耀心一振，他觉得这名老者的声音竟是如此熟悉，但这时却想不及这些，因为他到袍老者的话似乎另有所指，不由想到他所说的话，脸上沉思之。

微微俯首，双温和地看着棋局，毫不因为耀的到来而分神，尽他在石凳上极其随意的平膝端坐，但那伟岸形所表现轩然超卓的不凡气度却让人不由心生仰慕。

尽棋被困，但中年男面丝毫未变，笑：“这一手妙棋，跟你的直钩垂钓可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实在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