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动乱的滋生而变化愈演愈烈,浑然没有定数可言,尤其是他们兄弟俩危险的身份底限,一旦有朝一日被捅破的话,那么眼前安逸宁静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脑中的思绪越想越乱,尤其当他无可避免的思忖到恒恒灵元俱灭时的情景,心中便充斥了无边悔恨的自责情绪。
一个女子为了他而死,但他还是跟从前一样对那段宿世情缘朦胧不清,即便当时绰绰曾经施法点化,然而对他而言仍是有如水中月镜中花一般。
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绰绰、恒恒姐妹可以那么深刻的了解自己的宿世记忆,而他为何却如同一块顽石,始终无法看清楚自己的过去,无力把握自己的现在,不知该面对自己的未来呢?
倚弦想到此处,禁不住仰天长叹一息,来疏缓此时迷茫的思绪。
“怎么了,我们的大情人难道又想起哪笔风流债还未还么?”
耀阳拍了拍巴掌,从后园拱门外行了进来,出口不忘损了倚弦一把。
“去你的!”倚弦展颜笑道“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应该跟几个嫂嫂多说几句话才是?就算你小子现在艳福不浅,也要学会多多珍惜才对,否则有朝一日打回原形,就只能像从前一样出门望青楼,看得到吃不到了!”
耀阳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捉狭的笑道:“按照从前的惯例,你小子只有被我踩到尾巴以后,才会迫不及待的损我!我们兄弟俩不见外的,老实说吧,除了绰绰、恒恒与幽云之外,你还跟什么魔女圣女有一腿的,说啊!”倚弦苦笑道:“谁会像你一样,那么喜欢到处沾花惹草的…”
耀阳点头故作了解状,道:“那倒也是,我耀阳再厉害也只是沾花惹草,哪里能像小倚哥这样,万绿丛中过,花草自行飞上身!”
倚弦知道耀阳说的是宿世情缘,顿时为之语塞,一看实在说不过,自然是老规矩“老羞成怒”之下,喝道:“去你姥姥的花草自行飞上身…”言罢,抬腿踹向耀阳背后的目标所在。
耀阳早已溜开几步,佯装苦笑无奈的样子,道:“杀兄灭口,你好狠啊!”倚弦没好气的道:“还有更狠的,看我怎么灭了你的乌鸦嘴!”
说着,倚弦掌中气劲旋动“傲寒决”微露端倪。耀阳见了也使出“天火炎诀”两人仿若回到当时在朝歌初初修行玄法时候,各自追逐了一番,直至两兄弟气喘吁吁的停顿下来。1
倚弦感觉到累极了以后,心绪顿时被那种懒洋洋的疲惫所感染,竟然难得的凝定下来,享受着心境片刻间无法言传的畅快意境,两兄弟顺势躺在后园的草地上,了望头顶的蓝天白云。
耀阳伸手拍了拍倚弦,道:“怎么样,好些没有!”
倚弦知道耀阳方才是有意让他忘却心中的烦恼,心中一阵感动,点点头道:“我没事了,咱们现在出发去姜老先生那里吧!”
耀阳跃身而起,道:“好啊,不如试试看我们谁先到蟠山的‘隐弈居’,如何?”
倚弦应声问道:“好!不过我并不知道‘隐弈居’的所在?”
“跟着我不就知道了!”耀阳身形遁空而起,径直往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