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听秦天明话中的威严，当即不再说话，相反旁的秦天佑撇了撇嘴：“什么有功之人，我看你平日对素儿这死丫好得奇，哪像是对个婢？真不知你究竟是何用意？”

秦骊如对此显然非常不满，脸肃然：“爹，就是因为你这样纵容他们，所以他们才会这样嚣张，秦家的名声都让他们给败坏尽了。如果不好好教训他们一下，还真不知他们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秦天佑夫妻对秦天明不甚惧怕，却唯独不敢得罪刁蛮泼辣的秦骊如，当即不吭声坐了下来，随便扒了几饭，便悻悻然带着女去了。

秦天明看着素儿轻声叹了气，转而看向还在气鼓鼓的秦骊如，轻责：“骊如，不怎么说，你二叔和婶婶也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这样说他们呢？”

素儿呐呐辩解：“婢不是不想脸容，只是婢脸上曾经受过伤，样貌极为骇人，所以…所以婢实在不敢来吓人，还请二老爷和二夫人原谅。素儿真的不是故意的…”

下人而已，用不着这样为难吧？作来让人见了实在难看。”

秦天佑随即：“不错，大哥，你对这么一个丫这么好嘛？难说她还比我们秦家的人更重要吗？”

秦天佑夫妇吵得兴起，此时不由被秦骊如的怒喝吓了一。

秦骊如转向秦天佑夫妇冷喝：“你们两个很有兴致吵架是不是？为秦家的人，为‘大洪牧场’的二当家，平日却只知好吃懒，偶有一芝麻小事都不肯去。一个整天天酒地，一个就晓得卖风，你们什么时候替秦家过半分力？不得已让你们事，你们哪次没有搞砸，什么事都不懂，就知瞎搅和，在外面仗势作威作福，秦家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秦家的名声被你们败坏了多少？这样下去，就算将秦家老祖宗的基业全给了你们，也迟早被你们败个光。好好反省一下吧，真是不知所谓。还敢跟爹嘴，你们还知不知现在谁是‘大洪牧场’的场主？”

秦天佑夫妻此时脸一阵青一阵白，被骂得半响说不一句话来，好半天吴氏才小声：“小如啊，你怎么能这样说你二叔，何况还当着小海和玉儿…”

素儿谢过秦天明后，便跟其他三名婢女开始收拾宴桌碗筷。

“无理取闹！”秦天明沉声“我大洪牧场从不亏待有功之人，难这也需要得到你区区一个无知女之辈的同意不成？”

吴氏的脸顿时变了，冷哼：“好啊，大哥，你就为了这个不知哪里冒来的死丫骂我们？是不是你自认是场主，我们就不是秦家的人了？难不成你就可以帮助外人来对付我们，然后将我们挤牧场？”

秦天明神微变，随即又恢复正常：“素儿的父亲毕竟曾经是我的属，当年立下汗功劳，他的女儿，我当然要好好照顾，难你们连这都不懂吗？”

吴氏冷哼：“什么受伤，分明就是狡辩嘛。”

素儿仍然没有起，跪在地上，泣：“老爷，小，都是婢不好…”秦天明起扶起她：“不关你的事情，至于我弟弟和弟妹的格，我又怎么会不知，他们无理取闹惯了，只是委屈你了！”

秦天佑闻言站起来，却是帮着老婆说话，：“大哥，她既然只是一个下人，你也不用老是为她说话吧。看这个死丫，披散发，扮相诡异，分明是别有用心。真不知你怎么能安心让她留下呢？”

看着秦天佑夫妇这么嚣张跋扈的人，内堂外的耀和倚弦两兄弟气不打一来，耀已经实在忍不住了，低声怒喝：“该死的泼妇，看她一副样定然不是好人，就该给她一苦吃吃…”

“过分！”吴氏突然提声调，嚷“什么过分不过分的，反正秦家的基业如何是不可能分给外人的。”说话间，两不屑的神情瞥了瞥秦骊如。

吴氏见到有丈夫撑腰，便又再加上一句，嗤笑：“有功劳？那要不要将祖宗基业也分给这所谓有功劳的死丫？真是好笑，她就一个下人，凭什么不听主的话？老娘就算要打死她，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耀注定没机会手，因为一直没有说话的秦骊如猛地拍案而起，拉住素儿掌嘴的手，喝：“吵什么吵，素儿，你也别哭哭啼啼的，站起来。”

素儿一见秦家人相互吵了起来，顿时大为焦急，连忙向秦天佑夫妇又是鞠躬又是赔礼，：“二老爷，二夫人，你们千万别生气，凡事都是婢的错，你们不要为婢争吵了，是婢该死，婢该打…”说着几哭声来，跪在地上，伸手开始掌自己的嘴。

秦骊如这一连串话骂下来，直将秦天佑夫妇骂得狗不如，听得耀大是称快，对倚弦传音：“好，想不到这小妞骂得这么大快人心，真是太舒服了。有格，我喜！”

秦天明脸微沉，：“弟妹，说话不要太过分。”

秦骊如的情素来雷厉风行，哪里会顾及夫妻俩人的颜面，当即厉芒一扫两人：“你们闭嘴，既然是吃饭时间，哪来这么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