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这股力量来自生命的本源,极其强大,只要心志真正的纯洁,无畏无欲,任何外魔难以入侵,本性也就绝不会迷失。
来前雪槐已想得通透,虽然必须借助骷碌的力量,但一定要保全自己的本性不使迷失,那么以后即便永无法摆脱骷碌鬼王,至少他的心还是自由的。不出他所料,骷碌鬼王果然想一下就完全控制他,但在他的强力反击下,不得不缩回戒指中。
骷碌鬼王在雪槐的脑中幻现,一脸暴怒,叫道:“臭小子,这样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他虽被雪槐赶回戒指中,但吸了雪槐的血,自可教雪槐生出感应。
雪槐全不惧他的威胁,去戒指上吹一口气,冷笑道:“你就乖乖的呆着吧,要你的时候,我自然会叫你。”
余下的几天,雪槐异常的安静,总是在笑,抓住一切时间机会和仁棋夕舞呆在一起,细细的体验着一切,甚至酒都少喝了好些,他第一次发现,当用心去体验时,生命中有许多东西温馨过于醇酒。
看到雪槐平静下来,仁棋高兴极了,夕舞却要冷静得多,雪槐发现,她总在雪槐不注意时悄悄的看他,这让雪槐心中即高兴又苦涩,这个心细如发的女孩子,从他反常的平静里,看出了不对头。
雪槐惟一想见而没能见着的是敬擎天,因为大尾和又术都有蠢蠢欲动之势,敬擎天这几天一直呆在府里,商讨军情,调兵遣将。巨犀共有十五万大军,十万驻守边关和其余四城,五万驻防京师,但因为边关吃紧,几天中敬擎天接连调出了四万大军,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但敬擎天威望如山,他做出的决定,自然不会错。若手中没有骷碌鬼王这个后盾,雪槐会急得吐血,但现在却已全不担心,黑水五万大军决不会是骷碌鬼王五千骷碌兵的对手。
终于到了婚期,合城欢庆,酒香在城外十里都闻得到,雪槐更是大饮特饮,天刚黑不久,他就已经喝醉了。
仁棋命人将雪槐抬上床,轻叹一声:“唉,我的朋友,明天醒来,你可怜的脑袋又要痛了。”摇摇头,出去了,他还忙着呢。
当他的脚步声消失,雪槐强忍着的眼泪终于跌落。往日那些宿醉后醒来大嚷头疼,仁棋心急火燎的命快做醒酒汤的情形闪电般在雪槐脑中掠过,但今夜以后,这一切将永不再现。
心绪稍平,雪槐悄掠出房,潜入仁棋寝宫,藏在了屋梁上。几近夜半,繁琐的婚礼才终于结束,仁棋和明香回到寝宫。
仁棋平时因为心脏病,很少喝酒,但今天也喝了一些,看得出来,他很高兴。雪槐心中一阵难过,他实在无法想象,这个善良的人呆会在目睹明香的一切时,会是怎样的难受。
明香却是毫不犹豫的动了手,仁棋刚凑过来,明香一挥手,仁棋便飞跌到床上,昏了过去,明香随即盘膝坐下,炼起功来,雪槐知道她是在等夜再深一点,只要她不动手伤害仁棋,他倒也不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明香起来,将仁棋常披的一个斗蓬披在身上,然后拿一张纸画了仁棋的样子剪下来贴在脸上,张口喷出一口黑雾,黑雾罩住了她整个身子,待黑雾被她重新吸回,她已变得和仁棋一般无二。
雪槐暗暗点头:“妖女得借助道具,可见邪力有限得很,只是以幻术骗人,可惜那夜我就没看出来。”
明香装扮好,急步出去,雪槐知道她是去领了假龙武等五百人开城门,听着她脚步声远去,跳下地来,救醒仁棋,仁棋睁眼见到他,急抓了他手道:“雪槐,怎么你没喝醉?明香她怎么打昏了我,难道她真是…?”他虽善良,不是傻瓜,但妖女两个字还是难于出口。
雪槐不想刺激他,拍拍他手,道:“现在什么也不要问,你去请你父王下旨给我义父,让他急速领兵来守卫王宫,一旦情势不好,就先杀出城去。”骷碌鬼王牛皮吹得邦邦响,但万一敌不过红狼呢,他不能不预留后手。
交待完,雪槐飞身出宫,明香带了假龙武等五百人,早奔东门去了,雪槐赶到时,明香已喝开城门,雪槐急奔过去,却装作不明真象,叫道:“仁棋,这半夜三更的你不在宫里陪新娘子,要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