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而雪槐也突然之间明白仁棋为什么不认他了,因为仁棋无法解释为什么到了善西,要解释清楚,就要将巨犀的变故全部说出来,而仁棋深知雪槐对敬擎天的感情,他能猜想得到当雪槐知道了敬擎天的真面目后,会是怎样的痛苦,他不愿雪槐承受这种痛苦,所以只有干脆否认自己是仁棋。
“义父,不可能的,为什么会这样?”雪槐眼睛终于再也看不清东西,他口中喃喃自语,身子摇摇欲堕,忽地里哇的一声,一口鲜血狂喷出来,这一口血喷出来,后面的便再不可抑止,一口接一口,不绝的喷出来,似乎是要将身体内所有的血,全部喷尽。
“槐哥,你不要吐了,不要吐了啊。”碧青莲哭叫,拼命抱着雪槐,用自己的手去堵,却怎么也堵不住,滚烫鲜红的血,从她的指缝里激射出去,染得她脸上身上也是一片红色。
冷灵霜狐女几个也都急得大哭,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她们都知道雪槐会伤心痛心,却再没想到雪槐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人要在极度痛心的情况下才会吐血,雪槐这么喷血,他的心,是不是已经碎了?这时铁流儿钻了出来,眼见雪槐喷血不止,众人束手无策,急了,一步上前,倒转铁钩,一钩柄砸在雪槐顶心上,把雪槐砸昏了过去,昏迷后的雪槐终于停止了喷血,众女守着他,泪眼相对,却都是六神无主,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更无法预料雪槐醒来后还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雪槐醒来后的反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不信。”
听了他这三个字,众女面面相窥,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坚持要他相信呢,还是就这么顺着他的意?坚持说服他,怕他再喷血,就这么顺着他,却又怎么得了,谁知道敬擎天夕舞还会怎么害他?
雪槐却不看众女,他坐起来,拉着仁棋的手,看着他的眼睛,道:“仁棋,你说,你敢不敢相信义父会是那样的一个人?”
敬擎天当日毒死冬阳王时,本是要仁棋接位,因为仁棋有心脏病,让仁棋当几天巨犀王,然后再以身体不适为名禅位给他,这样说出去就好听点,但仁棋身子弱骨头却硬,誓死不听敬擎天摆布,后来给宫中一个有玄功的死士负着逃出,这才到了善西。只是那死士在追杀中负了重伤,到善西就死了,若不是西里奇收留,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敬擎天当日以死相逼,仁棋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但这时雪槐问起,仁棋却仍然摇了摇头,道:“一切虽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但我还是难以相信,因为我太了解国公了,这么多年来,他忠心耿耿,刚义无私,我实在无法相信,那个人会是他。”
“是啊。”雪槐眼中露出狂喜之色,紧紧抓了仁棋的手,道:“别人不了解义父,但你是了解的,我由他一手养大,更是非常的了解他,他绝不是那种卑鄙小人,绝对不是。”说到这里,他转头又看向定天公主,道:“公主,当日你被你师父以倒行逆施**所制,所作所为,同样让人难以相信,我相信,我义父必定和你当日一样,做下那些事,一定是另有原因。”
定天公主眼中露出凝思之色,道:“你是说,现在的敬擎天,不是原来的敬擎天,而是受了什么邪术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