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霜镜里映他的影，云天城中无论修为低的仙人都到一阵惶恐——连帝尊都要手，今日的天大军中究竟来了什么人？

程箐想起了楚逍，想起自己的孩坐在那雪峰上一夜白，又想起他如同行尸走般过的这些年，到一窒：“逍儿他知吗？他知自己的师尊没有死吗？他知你们是同一个人吗？”

只是冥越尊不比仙界众人衷于编写在话本中的重华尊名，这人叫他的名后，引来的都是些纳闷的反应：“冥越尊是谁？”

寒帝的脸仍旧让一层雾气笼罩，在空中面向天大军：“既然已经来了，又何须藏尾？”

她想过很多可能，只是没有想到让楚逍看重的这位尊，竟然会跟他师尊崇云长了一模一样的脸。这真的只是巧合？还是当初在天劫之下灰飞烟灭的崇云，跟这位神秘的尊本来就有着什么关系？

那就真的很可怕了，原本应该在域外战场上的尊今日现在这里，是不是说明仙界在域外战场中已经败了？

有在域外战场重开之前，在边境跟天大军过手的仙人认了他：“冥越尊！”

遮天蔽日的气一阵翻涌，渐渐分一条路，只见一个着暗紫外袍的影从虚空中走，但看相貌都知是阶天——里毫无情，面孔俊到妖异，只是不知为何上的气质却奇异的跟寒帝有些相近。

所有人心中都漫上了一层悲壮，难今天就要破城，大家都要死在这里？

对方看起来却不想跟她解释太多，只留下一句到时候你便知，形就再次在气中消散。

面前的人仿佛一抹来自数千年前的幽魂，无论是看人的神态还是眉宇间那尘的清冷，都与数千年前的白衣剑修一般无二。

程箐终于验证了自己的猜测，心中一时间五味陈杂。

她同样没想到自己问的问题，会得来一个这样的答案。

他们是同一个人的两面。

程箐有一瞬间的失神，但她终究不是楚逍，和崇云并未曾有过太多的集，所以目光很快又恢复清明。

停顿了片刻，又问了一句：“又或者说，我是应当叫你崇云师叔，还是重华尊？”

认他来历的仙人回过神来，忙：“冥越尊是三百尊当中以智慧著称的存在，跟寻常天完全不同！我看过他指挥军队，他对我们的战术非常了解，在战场上可以说是所向披靡，有好几座大城都是他攻破的！若不是域外战场开启，有阶仙帝将他拖在了那里，只怕仙界早就被他手下的铁蹄给踏遍了！”

靠近，那张隐藏在黑暗中的俊脸也在丹火映耀中渐渐变得清晰，而那个名字也终于彻底冲破了数千年的光，重新来到了程箐中：“崇云…师叔？！”

这上带着气，跟数千年前已经完全不同的幽魂一开却仍旧是当初的剑仙，声音清冷，一如当年。

她神情复杂地问：“你究竟是仙还是？”

“分魂？分割神魂的法术历来凶险，你怎么会…”程箐没有想过崇云会去修行这极端凶险的法术，而且还成功了“为什么？”

她心思缜密，而且比起其他人，她更了解自己的儿——若是这位重华尊上没有一丝与寻常人不同的地方，楚逍不会和他有这样的集。

云天城上空，寒帝现。

对方似乎不意外她会猜到自己的份：“二者于我而言，没有区别。”

“崇云自然是真的死了。”他冷淡地“重华也不是一开始就知自己是谁，楚逍更是在渡劫失败之时都不知他们两个原来是同一个人。现在他既然回到了仙界，应当是知这件事了。”

程箐听他说话的语气仿佛是将自独立于这两个份之外，不由得皱眉：“你…”他平静地看她：“我不是崇云，我只拥有他的记忆和情，却不是他。”他皱了皱眉，似是对自己的份颇为厌恶“我只是他的一个分魂。”